势汹汹抢过麦克风,眼神挪到周逸泽的位置,“另外一个当事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逸泽迈开脚步走到教导主任身边,语气温和道:“听绥绥的。”
估计教导主任脑子比较直,竟然没从中听出什么话外之音,颔首道:“好,这次就饶过你们。”
雨愈发大了起来,雷鸣也跟着响彻天际,遮住了周逸泽的话,只有姜绥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我永远只听绥绥的。
回忆
一日上学,转凉的天气有了骤然下降的趋势,一帮人在操场上有气无力的进行热身,看到教育部的人来时,瞬间变得很精神,仿佛活力无限。
那教育部的领导满意地颔首,哈哈笑了几下,说一中的学生很青春无限,不像是个读死书的学校。
那可不,这是校长安排做做样子的,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事实。
等着一群领导走远后,三班的学生恢复懒散的态度,身体往下压的时候,姜绥手根本碰不到脚,身体僵硬得很。
正当她努力的触碰脚踝,一道力量抵着她的背部,使她一个不留神‘咔擦’了声,腰被闪到了。
双眸含着深深的怨念望向何以萱,她因站不直身子求助般的看着体育老师,只可惜体育老师心不在此,而是让他们各玩各的。
一直都知道她柔韧性很差,但是没想到是那么的差。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老了,快要扶着拐杖走路了,要终身坐着轮椅被人推了……
“宝贝,你这腰完全不行啊。”何以萱思量两秒,扶起姜绥的手臂,话音有调侃的意思,“腰就是第二个肾,明白吗?”
一直混迹绿牌小说网站的姜绥很显然听不懂,错愕“昂?”了声,被挺直的背拉得不轻,冷不防倒吸了口凉气。
用力之大抓着何以萱的手臂,稍微扭一扭才好些,身体的紧绷有所下降,一阵深秋的大风刮过,掺杂着快入冬的寒意,冷得寒毛竖立。
“腰无论男女都需……”何以萱眼皮一挑,目光寻在周逸泽身上,硬生生把话截了一半,“要去医务室吗?”
姜绥摇了摇头,扶着背措不及防对上周逸泽的目光——冰冰凉凉的,眸底像是暗潮海浪,有数不清的情绪在盯着她,里面却有着一丝的无可奈何。
如此复杂的眼神,她却看得瘆人,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学校铃声响起,几个月来唯一的体育课已经结束,班长带头让大家排好队,有次序的站好,开始点算人数。
站在最后一位的周逸泽垂眸,视线在姜绥身上扫了一圈,单手插着口袋,又看着何以萱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留痕迹的收回眼神。
班里人进入教室见到老张已经在讲台上,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老师也长大了,该学会自己消失了。
不过这样的失望没有持续太久,全班人很快就集中注意力放在学习上,需为不日的高考做准备。
因为天气凉意很重,旁边的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关上了窗户,却不料百叶窗的声音有点刺耳,引起了老张的目光。
姜绥蜷进校服的手一顿,抬头瞄了一眼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伸出手在一张废纸上写着:[周逸泽。]
名字写的十分顺手,提笔就一个流畅,可见她也不知道究竟写了多少次。
很快,旁边的周逸泽就写下一个问号,后觉得太冷淡,在问号前面补充了几个字,[怎么了?]
姜绥在废纸上涂鸦了很多字,最后留下了两个高冷的:[我冷。]
这天气是真的很冷,加上m市是临海城市,一入秋就有潮湿刺骨的冷意,渗透进骨髓里的寒冷。只要到冬天就可怕极了,宁可出外也不要在家。
一个炽热的掌心在桌子底下轻而易举的覆盖她的手,温温热热且酥酥麻麻,那一刻她不敢轻举妄动,呆呆地盯着黑板,怕老张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姜绥别扭地抽回手,重新把手塞进校服里保暖,没有解释刚才的行为,佯装很认真的听课。
学校禁止早恋,她得遵守检讨的内容,不要在学校和周逸泽说话。
可是这真的很难熬啊,喜欢的人明明就在身边,自己却要当个哑巴。
周逸泽没什么表情地凝视姜绥一眼,紧抿的唇逐渐发白,转头看向黑板,没一会儿就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躲在男厕。
烟含在唇边却没有点燃,重重咬了一口尝到烟草的味道,折了一半,扔进垃圾桶内,握着的烟盒也直接扔进去。
大概是高三全程紧绷的关系,三班的同学宁可带饭也不愿去食堂挤,在班上还可以分出多点时间来学习。
等周逸泽回到班已经是临近放学,许是保送生的缘故,他听不听课,上不上学都没有太大的压力了。
只要不打扰到大家的学习,他想做什么都没事儿。
所以他回到位置上,拿出便利贴描绘着姜绥的侧脸,然后贴在姜绥的手臂上。
摘下碍眼的
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