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伸出手。
大夫诊了半饷,走到天夜身边,行礼道:“大人,夫人暂时还没有身孕。不过大人别急,我给夫人开个方子,调理……”
啪——
天夜将茶碗狠狠一顿,茶水和茶杯渣四下飞溅:“退下。”
大夫吓了一跳,急忙退下。
屋里一片寂静。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雪花下得正紧,将他的侧脸映得像精致完美的玉雕,却又如同雕塑一般冷冰冰,不带半丝感情。
突然,心脏一阵躁动,血液火热地滚动起来。
有杀气!
感觉周围杀气,是杀手的本能。
他想杀我?
不安只是短短的一瞬。
迷茫,恐惧,都在杀气的滋润下,渐渐散开。
以前总在梦里被他杀掉,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威胁近在眼前,我反而解脱似的轻松。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
也好……
过了许久,他忽然轻声道,“今天过年,去做饭。”
我一怔?
今年过年吗?
好像是。
他叫我,做饭?
我没听错?
“愣着干什么?”他催道,“快去。”
我一头雾水,犹犹豫豫地走出门。
做饭?
住了许久,第一次看清自己住的地方。
院子不大,但幽静干净。院中积满了没膝的雪,像一床大厚棉被,让人很想滚上两滚。
厨房很好找,在院子右侧。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时鲜蔬菜,还有一块牛肉,一个猪肚。
既然要我做饭,那我就做吧。
强打起精神,烧火淘米洗菜。
正做着,忽听外面喊:“莫晓一,出来。”
大爷,你又想干什么?
我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芹菜,跑出门。
天夜正站在梯子上贴对联。
已经贴好了两幅侧联,还剩横联没贴。
红彤彤的对联映着白雪,喜气洋洋,十分好看。
他扯着横联,比划了一个位置,头也不回地问:“位置如何?”
还像需要高一点。
我用手往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