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陆大伯和陆绍棠的身份虚张声势嫁给了厂里一个主任的儿子。
结果自然是陆绍棠不会给她托底,婆家捞不着预想的好处就埋怨她。
男方倒是也没和她离婚,甚至满足她不上班的要求,让她在家带孩子、做家务、伺候男人和公婆。
结果陆金玲在家俩月就受不了,还想继续去上班儿,可惜男人反手就把她的工作卖了一千块,说这是她骗婚的赔偿。
当然碍着陆大伯和陆绍棠,男方也没故意对她不好,只是让她在家带娃、做家务伺候一家子。
陆大伯知道以后找过去让她离婚,她却不肯!
她跟陆大伯说:“爷爷,你不知道那些上班儿的女人多羡慕我呢。她们都说我嫁给主任家儿子,公婆男人都疼我不用我上班儿,她们既要上班还得回家做家务伺候老人男人和孩子,比我累多了。”
“我不离婚,我三叔不拉拔我就算离婚也找不到更好的,这个起码还有身份有地位呢。”
行吧,人越老越能体会那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做远忧”的无奈。
那不就是儿孙没出息且叛逆不听话,自己无能改变不了他们吗?
若是自己能改变他们,若是他们听话,哪个做父母的不想竭尽所能给儿孙们搭桥铺路,安排个好前程?
罢了,好在长寿是个听话的。
摆过酒以后侯博陆安他们就要回家了,得准备秋季入学事宜,其他人也要开学了。
因为过年还会团聚,所以他们并没有多伤感,只说过年回家要一起玩什么什么。
陆安悄悄送给顾敏怡一条幸运红绳,上面八颗小金珠子,还有一个黄金路路通,那是他跟侯莹和许小悠学了好几天才编出来的。
小金珠子和路路通是甜甜送他的。
顾敏怡大大方方地收下了,伸出手腕让他帮忙戴上。
陆安却盯着她雪白的手腕无从下手。
顾敏怡就笑,“傻样儿吧,不想送啊?”
陆安赶紧给她戴上。
许小悠也拿出两条送给甜甜和盼盼,一人一条。
顾敏锐悻悻道:“就我做人失败呗?谁也不送我?”
侯莹拿出一条来,“敏锐哥,送给你。”
顾敏锐欢喜得很,“谢谢莹莹。”
侯莹又唰唰拿出好几条,各种花型一人一条。
顾敏锐:“……”
*
翌日天没亮透甜甜就早醒了。
她躺在床上懵了一下,咋没动静呢?
以往天不亮就能听见宝儿和侯伟拌嘴,晨练的时候能听见绵绵用软糯糯的声音训快快和壮壮不好好刷牙,吃早饭的时候能听见小懒和珍珍咯咯的笑声,还有莹莹姐和小悠姐读英语的声音,侯博哥和陆安哥拉着盼盼比试的声音……
哎,这就是热闹过后的空虚吧。
不只是她,方姥娘和方荻花也不习惯没有林母和姜老太一起说话做饭了。
甚至邵老大夫和陆老爹也舍不得林父呢,林父这人太温柔又贴心了。
突然响起小懒的哭声,“奶,奶,不好啦,珍珍丢了,壮壮也丢了,哎呀珍珍奶奶他们都丢了!呜呜呜……”
方荻花赶紧给睡迷瞪的小懒抱起起来哄哄,告诉她没丢,不是昨儿回老家了吗?
小懒忽闪着湿漉漉的长睫毛,一脸茫然,“那……明天就回来吗?”
盼盼也比往常醒得早,原本寻思闹腾的宝儿和侯伟走了,他能好好睡个安稳觉呢。
他敲敲甜甜房间的门,“起了没?”
甜甜:“我想再躺一会儿。”
盼盼:“我能进去待一会儿吗?”
甜甜:“来吧。”她往床里挪了挪,“过来躺着。”
盼盼就躺在她身边,交叠双手枕在脑后。
认真说起来,从小到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都和甜甜、侯伟或者爹娘爷奶一起睡觉,也就最近这两年才开始自己一个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