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箱子中取出一瓶迷药,她咬住唇,随时恭候一切的未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草丛中传来一阵摩擦声,动静不小,似是有很多小动物在动。
一个高高胖胖的黑影立在草丛上,一点一点地迅速逼近。
是……康熙那孙!
瞟见那匹马儿及马上的壮黑之人,钱烂烂兴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竟然不是危险,而是惊喜!
棒极了!
可是,这孙子为什么又跑回头了?
难道良心发现,回来顺她一把?
有可能吗?
不可能,钱烂烂摇摇头,若不是皇帝脚受伤了,她真怀疑当时皇帝是想踹她一脚才扬长而去的。
所以别说他现在良心长回来了,钱烂烂打死都不信!
她现在只想捉住机会,夺回属于她的马儿以及马上的物资。
她思索的几瞬,皇帝驾马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在草丛的荆棘中加快了不少,现在正以一种她可观测的速度奔来。
解药朝鼻子上一抹,钱烂烂取出瓶子上的塞子做好准备拦截的准备。
老皇帝驾马上,高高在上,只顾着前方的路与后方的追杀,他时不时地回头瞄瞄,生怕杀手追上了。
确定暂时还是安全的,他又将注意力放在马前方。
前方一个光亮,他眯眼一瞧,是一个灯笼和一个瘦瘦的骨架子。
“哼——”嘴角的邪笑拉扯,老皇帝暗嘲,等会他骑马离去,后边的杀手定然除掉这活人。
钱烂烂不知道老皇帝心中又算计了她一耙,她立在原地,做好准备让狗皇帝摔跤的准备。
待马儿有几米的距离,她松开了堵住瓶口的手指头,袭袭的刺鼻之气在空气之中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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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闻味不对劲,立即闭了气息,可钱烂烂一早算计的是马儿。
那马儿也不孚她所望,闻着了药气,仰头“咴咴”嘶叫,似是打了个喷嚏。
眼瞧着狗皇帝就要摔下马,钱烂烂高兴就要拍手叫好,哪知她高兴太早了,低估了狗皇帝作为游牧民族驭马的本领。
马惊叫之时,皇帝登时就反应过来,迅速拉了缰绳调整人马之间的势力,“驭——”
钱烂烂只见那马蹄前踢,“咴咴咴”嘶叫,皇帝脸色紧绷却不见慌乱,表情稳当从容。
“砰!”一声,马儿踢起的前脚落了地,眼睛有些猩红,是中药之后的迹象。
“让开!”皇帝怒喝,又紧张地看向身后,以防飞刀比飞贼袭来的更快。
动作引起了钱烂烂的思考:
后面有什么?
“把马留下!”钱烂烂义正言辞道,丝毫不理会狗皇帝的怒喝。
“哼!”皇帝冷哼,既然不让,就别怪他不客气。
“驾——”
带邪笑的一个胡须嘴突然喝马,钱烂烂心口大惊,真是忘了皇帝之前是怎么欺负她的了!
刚才竟然还心平气和地劝导皇帝从良,真是太天真了!
不过,面对那直面而来的喝马声以及看似随时都可从她身上碾过的马子,钱烂烂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自信。
没错,自信,她对自己调配的药粉的药效无条件的相信。
皇帝惊愕,这妮子竟然不躲?
她只是眼眉紧皱一团,好似凝成一股力量支撑着她站立不倒不退。
更令他惊愕得是,马不受他所控,定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要朝前冲去的意思。
“驾——”皇帝气愤,普天之下皆要臣服于他,摔了缰绳硬是要将马儿驱动。
奈何药剂太猛了,马儿根本不想动身,眼皮甚至还有些乏了,两脚一曲,朝钱烂烂跪下。
乍一看,马儿带着皇帝给她跪了,钱烂烂心里有点乐,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