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美丽的夜景,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程果靠在落地窗上看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侧脸,听着听筒里程勋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心不在焉地对着玻璃窗哈了一口气手指随意地在玻璃窗上画着没什么美感的凌乱图形。
徐慕斯拿着一杯威士忌走进阳台的时候程果正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啪”地一声把手机扔到那个玻璃茶几上,他的小姑娘刚才握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爱情指手画脚。”
一个人,无论怎么变,她骨子里的骄傲始终如影随形,也许有的时候会隐藏在一个角落,但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跑出来张牙舞爪。
她说那句话的神情和四年前的样子如出一辙,那时他执意要程果和自己一起出国,她站在夕阳下倔强地仰着脸毫不让步,“我不喜欢因为谁,改变我预定好的人生轨迹,即使那个谁是你。”
徐慕斯靠在那棵法国梧桐上看着程果气急败坏地一条一条举例论证,控诉他不讲理占有欲强控制欲强,她鼻尖有细微的汗珠气急败坏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
“混蛋,徐慕斯你真是,我每次和程勋走得近你都要生气,我干涉过你和你妹一起玩吗?”程果踩着小高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没有,因为我没有妹妹。”徐慕斯对于程果的控诉对答如流,“而且,程勋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程果深吸一口气,“那好吧,你申请剑桥的时候什么都没和我说,现在突然说让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那时候你在高考。”徐慕斯打断程果的话,“选一下,”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拒绝,“跟我走或者,”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停顿,如愿以偿地看到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势在必得地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订婚。”
程果抚着心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说要么跟你走要么分手,摔,正准备踹你小弟弟呢,你拉我去哪里?”
“买戒指。”
最后,做出让步的是他,就像每一次自己从不做作业的徐少都要被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友逼着写厚厚的五三,就像那次春游他背着她爬上泰山。
他习惯纵容她因为这是他爱的方式。
有人说,当我的骄傲碰撞上你的骄傲,那么我们只能是一场华丽丽的悲剧,但是无论多骄傲,在爱情的国度里,注定更爱的那个人会给另一个人最大限度的纵容。
徐慕斯仰脖喝下杯子里淡黄色的透明液体,把杯子随手放在水晶茶几上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程果的腰,低头在她白皙的像个肉包子一样的脸颊上啃了一口,程果眼睛微微眯着长睫毛低低地垂着,像是飞累了暂时停靠的蝴蝶。
“徐慕斯,我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手指就已经是这样了吗?”许久,程果低低的声音才在一片蝉鸣中轻轻响起,带着一丝绝望的色彩,她从他怀里转过自己的身子手指紧紧地扣进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的背,“我的手指,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不对?”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不像是在求证更像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去让自己心安。
徐慕斯紧紧地搂着程果,她的脸埋在他怀里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把程果放在床上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手指还是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拇指,这个习惯是从那个寒假开始的,大二的时候他参加的国创项目要到一个小城调研,程果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去,徐慕斯拖着两个程果带来的两个行李箱走在前面,程果拽着他的衣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他们到了酒店的时候才现小尾巴跟丢了。
他匆忙赶去警察局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小姑娘坐在凳子上一边吃着手里的蛋挞一边开心地朝自己招手,她眉飞色舞地对自己说她坐警车过来的过程,小姑娘有些委屈地说“我第一次报警说我走丢了没人理我,所以我第二次报警的时候我就清清嗓子,对着话筒直接嗷地一声尖叫,说了句杀人了,然后他们就出警了,当然我被他们教育了好久,不过那个胖子叔叔还给我买了两个蛋挞,听说是要对国际友人友好,哈哈。”小姑娘调皮地吐吐舌头。
这样看来,这姑娘的腹黑本质是天生的,就像他大三和父亲闹矛盾和在外面租房子,水表坏了每天走得飞快,打了好几次电话小区的负责人都不愿意来修,程小妞拿着电话就进入情境了,哎呦,叔叔,你快来看看我们的水表吧,它不知道怎么了倒着转而且转得飞快。然后负责人五分钟之后就气喘吁吁地冲过来了。
关上壁灯之后不久,程果就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推开徐慕斯搂着自己的胳膊,在一片黑暗里用脚摸索着床底下自己的拖鞋,趿拉着拖鞋小心地走到客厅摸黑找自己放在沙上的包。
没开灯的客厅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那层米色窗帘洒进宽敞的客厅,程果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小心地迈出步子拿着杯子去饮水机那里接水,她还是爱着他的,不是吗,而且比自己想象里更爱。
程果幽幽地叹了口气,摔,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安凝说,男人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做、爱,无论他爱或不爱,但是女人只愿意和自己爱的人做、爱。今天晚上她脑子被驴踢了所以决定赔了夫人又折兵地用自己来证明一下她到底还爱不爱徐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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