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頹卻從後面湊了上來,手掌撫過江以的後背感受掌心傳來的戰慄,手臂穿過腰側,像扣安全帶一樣橫過江以的腰,把他緊扣在懷中。
顧玉頹輕吻江以的後脖,壓著嗓子問:「想逃?」
江以尷尬地賠笑兩聲,「孩子不懂事,說著玩的。」
顧玉頹溫柔的撫摸著江以,他的動作溫柔,語氣輕和,倒是緩解了不少江以的害怕。
「別害怕。」就在江以即將放下心的時候,顧玉頹又在他脖子後面吹冷氣,「你逃不掉的。」
江以沒再作聲,咬緊了後槽牙,在顧玉頹的懷裡哆哆嗦嗦,直到顧玉頹將他放開。
但讓江以沒想到的是,他吃過早飯後,穿上顧玉頹為他準備的合身衣服後,顧玉頹卻為他把出口的大門敞開。
江以詫異地看向顧玉頹,「你是要測試我嗎?」
「不是,你走吧。」顧玉頹大方地說。
「不,你肯定是在測試我,只要我有半點想跑出去的念頭你就會藉口把我腿打斷,然後逼我聽你的話,讓我不敢再有任何逃出去的念頭。」
江以說著,那鼻子都快驕傲的翹天上去。
好歹也是腳踏n條船的職業海王,這點損招他還是不至於猜不到的,這可是經典狗血文里的經典橋段,江以才不要成為被打斷兩條腿還要哭著認錯保證再也不逃的倒霉蛋。
顧玉頹欲言又止。
他不可能在江以面前承認他愈發控制不了病態的念頭正在無限膨脹,更不可能去承認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江以。
千萬無語,終匯成一句:「你想多了。」
是說江以想多了,也是勸說自己別想太多。
「我絕對沒想多。」江以一口否決。
「抓你太簡單了,我沒必要打斷你兩條腿讓你保證再也不逃,你能不能逃掉,取決我想不想抓你,所以讓你走就走。」
江以被推到了門口,但他猶猶豫豫,甚至把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走到顧玉頹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眼淚開始在眼睛裡醞釀。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是不是覺得我沒意思了……?」
顧玉頹看著江以又開始在他面前賣可憐,他疲憊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江以再不走,他就真的要忍不住把江以關起來鎖上門,讓他再也不見天日。
這麼有意思,怎麼捨得放開手。
顧玉頹沒說話,他咬著舌頭怎麼都說不出回答,只能扯開江以的手把他強行送走。
江以走後,顧玉頹背靠著門,緩緩閉上眼,感受著大腦皮層里傳遞來的這段時間關於江以的種種,全部都在腦海中一一重現。
顧玉頹的手漸漸向下握去,他想著江以,想著關於江以的一切,想著江以白淨的身體上的每一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