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寧將自己的外套遞給林管家:「臭小子體質真差,坐個車吐成那樣。」
崔麗麗說:「晚上有魚片粥,去洗個手準備吃飯吧。」
周末對著嘩嘩的水頭出神,原主父母對他的態度也算不上是太差,那他應該怎麼對待這夫妻倆?不管怎麼說,他這個人的存在就是破壞了夫妻倆的感情,這點不能懷疑。
所以崔麗麗跟他生疏是情有可原的,最起碼原主過了這麼多年吃飽穿暖,衣食不愁的樣子,比周末當年可強多了。
只是原主他不知道私生子一事,所以才心安理得享受紅利這麼多年,周末不可能一輩子在周家當個米蟲,還是那句話,以後有能力就離開吧。
周末捧了把水漱漱口,隨後出門走進餐廳,周家三個人已經就坐了,崔麗麗正端著酒杯喝氣泡酒,見他來了和顏悅色道:「周末,快過來吃飯吧。」
誰都沒問起進局子的事,周末也悄悄鬆口氣,走到桌子旁就坐。
崔麗麗盯著他端詳好久,確實是有自己丈夫的影子,但是也確實不像她,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快吃飯吧。」
「嗯。」
當年一事出來後,周末親媽抱著剛剛出生的周末找上門,揚言周旭要是敢不管這個孩子,她就把周末摔死在門前。
周旭被下藥的第二天就找崔麗麗說明了情況,她當時確實是接受不了丈夫被人下藥身體出軌的,但這事確實也不能全怪周旭,更何況周旭後續處理的還不錯,她頂多就是鬧一場,周旭由著她鬧,只是央求她別離婚。
她最終還是心軟了,她也沒想到幾個月後,平白多出個兒子來。原主媽媽這檔子事不僅把夫妻倆砸蒙了,還把當時年僅七歲的周雲寧也砸蒙了。
她沒想管來著,只是看那孩子在那個女人懷裡哭得悽慘,一張小臉憋成紅紫色,那女人也沒說哄哄他。她當時都快恨死那個毀了她家庭和婚姻的女人了,她恨不得讓她去死。
但是這孩子多無辜。
她還是不可能全心實意地對待周末,哪怕這麼多年過去。
就像周末說的,她這麼多年能讓他吃飽穿暖,沒受委屈,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崔麗麗看著低頭喝粥的周末,給他夾了一筷子小菜:「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是那樣子。」周末低頭默默地喝了一口魚片粥,軟嫩鮮滑,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胃口喚醒了,看都沒看崔麗麗夾得是什麼,一口就送到嘴裡去。
「明天要在家裡辦場宴會,我看你那酒不錯,可不可以用來一些宴請賓客?」
崔麗麗話音剛落,就見周末的眼眶一紅,迅在眼睛裡蓄起了一泡眼淚。
周末:「……」
媽的,誰家小黃瓜里還放辣椒汁啊。
要死要死要噴火了。
「你……」崔麗麗哽住:「你要是不想的話就算了。」
「不。」周末臉埋在碗裡,眼淚啪嗒啪嗒往碗裡掉,鼻子一抽噠。
「我願意的,我特別願意。」
周旭半晌無語,還是伸手拍拍周末的肩膀,寬慰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第7章他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惡婆婆
夜深之時,崔麗麗在熟睡之時翻了個身,想起今日周末發紅的眼眶便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把身旁熟睡的周旭踢醒。
周旭翻個身將妻子摟進懷裡,順順她的後背,睡意朦朧道:「怎麼了,失眠了?」
「我只是想起了周末。」崔麗麗說,「暈車吐得臉都白了,還去機場接咱們,那孩子今天還哭了。」
「嗯。」
「咱們是不是對他太不好了啊。」
崔麗麗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看給那孩子委屈的。」
「咱們吃穿不愁養他那麼大,他還想怎麼。」周旭提起這個漸漸來了精神,搓搓眼睛打量起妻子的神色:「還是說,你真的能放下當年的事情把他當成親兒子……哎呦哎呦!」
崔麗麗掐著他腰間的軟肉的手鬆開:「你別把話說得跟你毫無關係似的,還不是你當年搞出來的么蛾子。」
周旭從善如流:「我錯了,是我不對。」
房間內又開始了漫長的寂靜,過了好一會兒,崔麗麗突然說:「可是除了咱們和小寧,所有人都以為周末是我親生的,就連周末他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
畢竟也算是醜事,周家人不可能的大張旗鼓地說周末是私生子,對外就說周末是崔麗麗在國外生得孩子了。
「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周末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找個機會和他好好談談吧。」周旭拍拍她的後背,「快睡吧,明天還有事情,你別留下黑眼圈了。」
崔麗麗翻了個身,又不知道發了什麼脾氣,背對著丈夫滿懷心事地睡著了。
這邊周末正躺在床上翻最的章節,傅家兩個兄弟吵架了。
原因無他,傅言之還是對裴即的存在各種不順眼,晚飯結束後傅有物在他書房裡看書,他又提起了一句兩個人可能不太合適,傅有物當時就炸了。
{「我實在不明白,裴即到底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看他哪哪都不好。」傅有物看上去有些憤怒,臉都氣紅了。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怎麼就不能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呢?」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