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马易注视被酒意醺红的那张脸,轻笑:“爱,但也要看情况。”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林悦打了个酒嗝,笑问。
“你……要我来这就是喝酒?”边说着,司马易赏了一口酒:“恐怕这酒及不上你家中的好,而且人……也不及你家中的出色。”
林悦又一杯酒下肚,大笑:“当然是不及,要讲灵气不及我的小凤凰,要讲美貌不及我的水大侠,就是技巧也未必有墨杀手好。”
谈及家中三位,林悦眉飞色舞,又灌了两杯。
眼前这人意气风发,司马易却不以为然:“但你此时,不是喝得很欢乐?”
“嗯,这是不得不喝。”搁下酒杯,林悦重叹:“酒能壮胆嘛。”
稍顿,司马易淡笑,再要来两壶酒搁到林悦边上:“请。”
林悦睐一眼两只酒壶,再盯着司马易,说:“你也喝吧,至少要将你这一脸假笑给喝掉才好应付。现在?靠,就像一只刺猬,让我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下手?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司马易轻声问:“就因为一些梦境,一些可能发生在过去的回忆?林悦,如果真为了这些,你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咳,你说我自作我情,那你倒说说你这是为什么要跟我到这儿来?你再装13吧,装多了就不像了。”
这一回司马易只是微笑,端起酒杯静静喝着酒。
林悦眉头皱起,干脆掂起酒壶狠狠灌上两口:“就是这样,不知道怎样回答就用假笑忽悠过去,你究竟什么时候讲真心话,什么时候撒谎,真是分不清。”
“你醉了。”
“要是不醉,喝这酒有屁用。我说,刚才你问左冲的问题,你的答案呢?难道你也觉得皇位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么?所以你就削尖脑袋钻进去?当皇帝有什么好?吃力不讨好。你爱管吧,我聘你当管家,把家族生意给你管个够,怎样?”
眼见这酒疯子要透露得太多,司马易示意闲人下去。
这楼里的姑娘们整天迎来送往,特别识得人情世故,她们心知这二位不像是平常的嫖客,得到指令就争先恐后匆匆离去。
待人都走光了,司马易正要说什么,却见到林悦醉薰薰地支着脸,强撑精神。蓦地,他想起初次见面时候,这个人也醉得连亲到谁都不记得。
“怎么?你说话呀,我在问你呢。”林悦又打了个酒嗝,眼皮子沉重地半开着,仿佛随时要倒下去。
司马易轻笑:“你要招我进你家中,就不怕那三位反对吗?”
提及家中三位,林悦瑟缩一下,嘿嘿地笑得那个叫心虚,嘴里也期期艾艾,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个……我现在就问你,如果你愿意,他们那边我会好好地解释,好好地做思想工作。”
司马易把这看在眼里,讪笑道:“你究竟是怎样当这主人的,就几个男宠也管不住。”
“男宠?他们不是男宠。”林悦不喜欢这种贬义说法,当下眉头蹙紧:“我跟他们……无非是爱上了,放不下,我说你究竟是没有爱过,所以不明白。”
“我吗?”不知是不是喝了几杯酒,司马易这时却没有点到即止,记忆中那如花笑靥又清晰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是爱,但是的确曾经有人让我心动。”
“谁?”林悦迫切地问,心里微微发酸。
“是谁已经不重要,她也不在这世上了。”
“怎么……”
“你忘了我的传说?”司马易失笑,仿佛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般,语气轻松似闲话家常:“关于我在冷宫中烧死的传言……大火是真的,不过死的不是我,而是与我感情甚笃的青梅竹马绿意,也就是当时的莲妃。玄青帝对我有所忌惮,他意图利用莲妃陷害我,最终她却选择助我,甚至为此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