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亲这样,张珍哪里吃得下?
母女二人就这样,默默地在卧房里对坐。
日过晌午,几个衣着破旧的山民来到姚氏家门前。
山民们有的背着山菌野果,有的提着野蜜罐子。
还有个十几岁的伙,肩头挂着几只山雉野兔。
野味虽都带着箭伤,却还都还未断气,一看这猎手就是箭术高身手矫健之人。
箭箭射在那山雉翅、野兔腿,徒手抓了用草绳把伤口扎好,猎物好歹还可以撑个一两日。
有口活气拿到大户人家的后厨,才能卖上价。
伙子名唤李勇,年岁不大,身架却已长成。
有些褴褛的衣衫,难掩一身精干利落的气势。
几个山民来到姚氏门前有些诧异。
姚氏寡居最惜名声,这门平时都是闭着的。
今日院门大开着,院里也没有人。
“张家嫂子在家吗?”
一个提蜜罐的青年汉子在门口大声问。
姚氏听声知道是山民来送货,赶紧起身整整髻迎到院里。
驴子死了,生活还得继续。
这山货总归得收。
山民进得院来,看到平时和颜悦色的姚氏今日脸色晦暗、面带泪痕,都面面相觑。
“弟妹,这家中是出什么变故了?”
一个年长些的山民忍不住问。
无人提起还好,这一问又戳到了姚氏的伤心处。
姚氏哭哭啼啼的把早上的事,叙了一遍。
山民们红着脸粗着脖子,把害人贼痛骂了一通。
他们大都养有家畜牲口,知道一个大牲口对普通家庭来意味着什么。
肩扛野味的伙没作声,眼中浮过了一丝异色。
望着还在流泪的姚氏,咒骂完那缺德鬼的山民们有些手足无措。
粗手大脚的山里汉子哪会劝人。
还好张珍拿着帕子来到姚氏身边。
姚氏看女儿来了,强撑着止住眼泪。拿帕子擦擦脸,开始点收山民们带来的货物。
山菌野蜜之类都是常送的,姚氏点收付清了钱。
山雉野兔平时不常有,这次是一家宅院的夫茹名要。
姚氏知道李勇虽不是专门的猎户,却有手射猎的本事,就委托他寻摸些来。
野味值钱,姚氏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就好下次李勇来送货时再付。
待山民离开,母女俩闭了门把鸡兔放进竹笼。
张珍帮着母亲分拣不同的菌子和山果。
“咚咚咚。。。”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姚氏起身开了门,李勇讷讷的立在门外。
“是勇啊。”
姚氏把他让进院子和悦的道:
“这些野味是隔壁街南张太公家要的。你到后门找管事张伍,就是我让你送去的。到时候他自会付你银钱。”……
“这些野味是隔壁街南张太公家要的。你到后门找管事张伍,就是我让你送去的。到时候他自会付你银钱。”
李勇闻言一张脸涨的通红紧摇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