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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見他這般大的反應，心中一喜，先生果然沒有騙她，那個地方當真脆弱，不能叫人碰。

趁著6酩弓起背，滿臉痛苦之色時，牧野終於脫身，下床時踢倒了黃花梨木桌，發出一陣聲響。

她低下頭，發現手上沾了不知名的液體，還是熱的。

牧野在戰場上徒手砍下人頭，濃稠滾燙的鮮血灑滿她的手時，都沒有此刻的濕黏令人難以忍受。

牧野皺起眉，顧不上想太多，拿起6酩錦衣的下擺，嫌惡地擦掉了手上的髒污。

6酩此時還蜷縮著，忍著某種劇痛，連呼吸都變得極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牧野沒想到自己那麼一握，殺傷力那麼大，別不會真把他弄死了吧。

牧野抿唇，猶豫片刻，抬起腳踢了踢6酩的胳膊。

原本一動不動的6酩突然抬手抓住她的腳踝。

「牧喬！」他的聲音嘶啞極了，仿佛受傷的野獸在嘶吼。

牧野嚇得立馬甩腳。

好在6酩還沒恢復，她一甩，手就鬆了。

牧野撿起落在地上的鬼面具，飛快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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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榻上，照在6酩的臉上。

他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恍惚想起自己昨夜裡做了一個夢，荒唐至極，將平日的克己守禮拋之腦後。

6酩緩緩睜眼，頭痛欲裂，他撐起身，看到榻間一片狼藉，抿起唇，臉色難堪。

暖閣外傳來敲門聲。

「皇兄——」6昭不放心，一大早就來看望他。

6酩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才去開門。

門一打開，6昭立即瞧見了6酩下巴上的咬痕，整齊密密。

他眯起眼睛，咧嘴一笑，揶揄道：「皇兄你昨晚找人了？我就說嘛，中了合歡散哪裡能忍得過去。」

「你是不是把人給弄疼了，不然哪個小娘子膽子那麼大，敢咬你的臉，一會兒到圍場被父皇和那幫老臣們看見了，要怎麼交代啊？」

6酩晨起的心情不佳，聽6昭這麼一說，擰了擰眉，抬手摸上臉，指尖碰到下巴，有微弱的刺痛傳來。

他回到房中，走至銅鏡前，看清了下巴處的咬痕，泛著淺淡的粉色。

「……」6酩凝著那一枚小小咬痕，咬痕的形狀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的眸色忽地深沉。

6昭站在門外，不敢進去，怕撞見小娘子惹她羞臊，但又實在忍不住好奇，餘光瞥向床榻，只見榻上除了散亂的綾羅錦被，並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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