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
这名字也有点熟啊。
姚月又陷入了思索,但显然她不开口只会让纱外的侍卫更害怕。
只听侍卫继续道:“大宫主若是不信,属下愿带人出宫,亲自将这卑贱小人抓回给大宫主处置!”
“哦?”她学着自己领导以前开会表达不爽的语气,“你打得过月奴吗?”
“月奴……月奴的武功是大宫主昔日亲自教的,属下一人的确不敌,但属下定会尽力。”侍卫听起来已经视死如归,“若属下做不到,属下愿自废武功,提头回宫。”
姚月只是想弄清楚自己来了什么鬼地方,还没兴趣废人武功看人提头,自然是否了。
不过态度还是很屑,啧了一声说不指望你们这些废物。
“……是。”侍卫依然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大宫主教训得是。”
姚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了。
为了不破坏刚才好不容易演出的屑领导形象,她只能先让这个侍卫滚出去,说自己要休息。
侍卫终于起身,然后抬起手。
隔着层层叠叠的白纱,她没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然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黑暗。
姚月:“……”原来是帮我熄灯啊。
侍卫滚了,她躺在床上,继续盘线索。
除了月奴,他方才其实还透露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具身体和那个美少年应该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否则这么屑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再设个二宫主跟自己一起当领导。
可能是亲姐弟?同时还是同门。
答案应该很近了,但就是揭不开。
她甚至把自己看过的各种武侠题材厕纸都回忆了一遍,回忆到眼皮打架,再度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还不错,就是枕头硬了点,是玉石做的,脖子搁上面有点硌,但睡着后就没什么影响了,大约是这具身体本身就很习惯这么睡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她想了想,决定下床去看看,结果刚跨出这个房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院子里树下的连星。
连星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收了剑回头看向她,说:“姐姐何不再休息会儿?你身体尚未恢复,练功是细水长流的,不急于一朝一夕。”
姚月心想我也没打算练啊,我现在屁都不会!
“我知道。”眼见连星一直看着自己,她只好面不改色地开口,“你不用操心这个。”
“是怜星失言了。”他道歉道得很快,也很诚恳,不过没有昨晚那个侍卫那么惶恐,“姐姐的岐黄之术也胜于我,自然清楚这些,无需怜星多嘴。”
怎么连亲弟弟也没多大人权的样子?
这个原主真是比她想的还可怕不少。
不过对她来说,这倒不是什么坏消息。
又扫了他一眼后,她用昨晚吓侍卫的语气说:“月奴的事,你怎么看?”
连星表情一变,似乎对这件事颇为在意,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道:“按照宫规,月奴此次,当以叛逃论处,移花宫立宫至今,还未有人叛过,遵旧例是不好遵了,他从前是姐姐最信任的侍卫,具体该如何处置,自然还是由姐姐决定。”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姚月只抓住了三个字——移花宫!
移花宫,大宫主二宫主,明玉功,月奴……天啊,是那个移花宫吗?那眼前的“连星”,其实是怜星?!
而众所周知,怜星的姐姐,移花宫的大宫主,叫做,邀月。
这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妈呀,我穿成了邀月?
但这特么和她看的小说不一样啊,不怪她一晚上没反应过来。
小说里二宫主怜星是一个美少女,移花宫里也只有宫女,还有那个什么跟侍卫私奔的江姑娘,在小说里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也就是说所有人的性别都变了,除了她。
她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惊讶和困惑。
这份惊讶和困惑落在怜星眼里,意味便大不相同了。
只见他迅速低头垂眼,继续道:“姐姐明鉴,我绝不是为月奴说话的意思。”
姚月无语,心想哥们你是怎么往这个方向理解的?不过我是邀月,你这么理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