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这次,上次水塘那次,还有……
曾经远去西凉和亲那次。
“夕妹!”
楚淮之赶了过来,他将楚怀夕浑身上下来了个大检查。
又是让她动胳膊的,又是让她动动腿的。
“六哥我没事。”楚怀夕小声道。
她以为楚淮之又会责怪自己,可谁知,这个最喜欢逗她的哥哥,居然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头顶传来一股温热,湿湿的。
“六哥,你不会是哭了吧。”楚怀夕想挣脱开这个怀抱,但奈何全身都被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你怎么老是不让人省心。”
楚淮之慢慢松开了楚怀夕,擦去了眼泪,只不过眼眶的猩红擦不去,看着就是哭过的。
“那夕妹以后尽量让你省心点行吗。”楚怀夕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小愧疚。
楚淮之揉了揉她的头,没再说什么。
不远处,裴铭姗姗来迟,他喘着气,看到小郡主没事,也是松了口气。
“小郡主,我刚刚让你拉住缰绳,你怎么不听啊,这多危险啊!”裴铭刚刚嗓子都快喊冒烟了。
“我拉了,可马儿不受控制。”楚怀夕解释道。
“会不会是力道不够……”
“那匹马,明显有问题。”沈既白沉声道,“怕是有人,故意要害郡主。”
什么……
楚淮之立马警惕起来,将楚怀夕护在了身后。
“怎么可能,谁会害小郡主啊。”裴铭明显不相信,“小郡主之前是没有接触过马吧,有些时候操作不当,也会引起马儿受惊的。”
“裴副将,这端阳小郡主才多大个人,能有什么能耐逼得马儿受惊啊?”楚怀悦走了过来,她刚刚目睹了全过程,“那马的眼睛都浑浊了,明显就是被下了药。”
下药!
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的,给马下药,是会闹出人命的。
“邀月公主当真是看到了?那些马匹可是宫里面仔细挑选出来的温顺良驹,怎么可能会被下药!”
本来往日里那些马匹被宫人牵引来后,裴铭是要先检查一下的,但今天他忙着要去给太学子弟指导,就省了这茬。
若是因为这个,那他罪责重大。
“可现如今,也无法断定那马匹到底是不是被下药了……”
“想知道有没有下药有何难,找到那匹马便一切都知晓了。”楚怀悦撇了他一眼。
平日里她最是痛恨这种在暗地里放钩子的小人了,居然还敢在马匹上做文章。
“小郡主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到那匹马的。”楚怀悦拍拍胸脯。
楚怀夕笑了笑,温声道:“谢谢邀月公主。”
她对这个邀月公主倒是没有多大的印象,貌似在她懂事时起,几个姐姐就差不多都嫁人了,有些甚至都没见过几面。
……
楚怀夕的马在马术课上受惊一事一下子就传开了。
当晚苏慕颜便嚷着要把她接回来,但后来还是被楚淮之拦住了。
“夕妹才第一天去内学堂上课,贸然接回来对夕妹也不好。”
“我若是执意要将囡囡接回来,谁能拦得住我!”苏暮烟现在完全无法淡定,受惊的马儿又多恐怖,她这个将门之女最是清楚。
楚淮之看向父亲,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以为他会劝两句。
谁知道他居然说……
“对!什么破内学堂,咱家囡囡不上也罢!”
夫妻俩难得态度如此一致……
楚淮之扶额,无奈道:“这是夕妹的意思,她说她一定要留在那里的。”
“宫里面也在查了,应该不久后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