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轻笑一声,温柔地含住她的唇。
这一吻,他亲得缠绵又漫长。
等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江沅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只觉水润异常,隐有微痛。
贺宴紧盯住她的眸色又暗了下来,低头欲再亲上去,却被江沅躲开,冷清的声音染了春色,似是撒娇一般,“够了啊……”
她脸上娇羞之色浓重,贺宴见好就收,怕真惹恼了她。“要睡一会吗?”
江沅摇头,早晨起得早,但她晚上睡得也早,并不困。
自从来了暮云城,贺宴总是白日一天不见踪影,晚上才回渐轻客栈。此时方是上午十点多,江沅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贺宴沉默了一瞬,他垂眼,叹息一般地道:“沅沅,我也会没有安全感……”
他和江沅分别的三年多,不仅在江沅的心灵上留下了痕迹,还造成了贺宴对江沅情感的不确定性。他对江沅的喜欢一直没有变,但江沅是否喜欢他,他没有把握。如今的江沅清冷,若不可攀的高峰,心思内敛,感情含蓄。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贺宴越来越慌张。即便是她看见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亦能冷静地将照片转发给他。他不知道她是太信任他,还是不管他如何她已经无所谓。
他对她的示好,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拙劣而幼稚的,他都知道的。只是,江沅心软,经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和哀求罢了。
江沅沉默。
贺宴掩去眼中的一抹苦涩,抱着江沅的手臂放松了些。江沅忽抬起头,强硬地托起他下巴,让他直视着她。她眼神澄澈而坚定,“贺宴,我信你。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所以,她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三年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一刹璀璨,在贺宴眼中绽开。
他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恨不得抱着江沅直到天荒地老,但他必须走。
“沅沅,我现在要去找焉徐。”
“嗯。”
贺宴抚摸她的发,“暂时对外,焉徐装扮的女子是我的已婚妻子。”
江沅:“……”
他道:“现在情况还不确定,等我查清全部事情后再告诉你。”
江沅信任他,自然不会因此对他隔阂。贺宴确定了江沅对自己的感情,心情灿烂,忍不住凑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江沅催他走,他嘴上答应,却又依依不舍。
江沅烦了,一脚踹在他腿上,撵他:“滚!”
贺宴终是离开。
江沅又去了渐轻客栈下面逛了一圈,青年剑客已然不见踪迹。
凌子奇给江沅发信息说,张无期将潜入暮云城衙门的验尸结果发给了他,再一次让他转发给江沅。
江沅:“……”
她现在对张无期完全无可奈何,说不听,讲不通,估计下次见面,只能打一顿了。算了,还是别见了。
但是,发过来的验尸结果,嗯,她还是看看吧,反正不要钱。
四个死者,经张无期检验,结合仵作的验尸报告来看,除了致命伤之外,各人背部都有鞭伤,深可见骨。从鞭痕和力度来看,是同一人所为。四肢有捆缚痕迹,捆缚方式相同。致命伤是锋利的匕首所致,下刀狠准。
凌子奇说,凶手可能是个心理变态,杀人用最损男人尊严的方式,下手前还给一顿鞭子,太变态了。
江沅回:“为什么不能是凶手跟他们四个有仇?”
凌子奇:“一下子四个仇人,会不会太多了?”
又回到了之前的结论,这四个人是不是熟识?或者他们曾经一起做过什么事情?只有把这些联系起来,才能找出关于凶手的线索。
凌子奇约江沅下午一起出门查探消息,江沅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