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虎和韩渭都告了假。
听说那马虎拉了一整夜,这会躺在铺上要死不活的,韩渭到底是功力深厚,只是有些虚弱,精神尚可。
“我去问老叫花了。”赖二说:“他说昨日他正要将那下了药的红烧肉处理了,结果韩将军来,问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又正好看到还有肉,自己动手全都舀进碗里。老叫花哪里敢不让他吃,所以就……”
“原来是这样。”庄婉说:“算了,吃了就吃了吧。说不定马虎的事他也知晓,想到此事彻查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便没有追究。”
“就是。”陈五斤说:“他一定是做贼心虚才不敢声张,谁让他包庇马虎,活该!”
……
庞敖优哉游哉地来到韩渭营房外,心情别提多好。
他推门进去,韩渭正卧着看书,见他进来只是抬眼瞥了一下。
庞敖也不介意,笑道:
“想到韩将军不便起身,庞某便自己进来了。”
韩渭语气不悦:“庞将军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听闻韩将军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闹肚子,庞某十分担心,特带来祖传的止泻药膏。”庞敖拿出一个小瓷瓶。
“韩将军将此药膏涂在患处,不仅止泻,还清凉舒爽。”
“用不着庞将军操心。”韩渭道:“庞将军的药……我可用不上。”
庞敖自顾将药放在了桌上,笑道:“药是好药,用不用就是韩将军自己的事。不过庞某还是奉劝一句,人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报应不爽。”
“行了,药也送到了,庞某也该走了。希望韩将军早日痊愈,若无韩将军坐镇,你麾下的兵恐怕更肆无忌惮。”
说罢,庞敖转身离开。
韩渭气的手一挥,那药瓶摔在地上,平白受庞敖如此羞辱,他不会善罢甘休……
庞敖来到校场,正好看见庄婉几人聚在一起,他走过去问道:“你们几个……昨晚干了什么?”
陈五斤三人不敢说话,庄婉听他这意思,想来这事也瞒不住了。但庞敖和韩渭不一样,有人情味的多,就算知道也不会为难他们,毕竟这事和燕承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是!是我们干的!”她大方承认。
庞敖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干脆,声音还大,好像还觉得挺光荣似的。
他赶紧四下张望一番,压着声音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那马虎也就罢了,韩渭可是军中主将,若此时敌军来犯,你们该当何罪!”
“韩将军那事其实……”庄婉想解释,燕承打断她抱拳道:“将军,此事与庄万没有关系,是我一人之过。”
“你当我是傻子?”庞敖根本不相信:“你一向沉稳,怎么可能如此莽撞行事!”
他看着庄婉几人:“不管怎样,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是!”庄婉说:“多谢将军!”
几人正说着,却听有人说了句:“韩将军来了!”
不远处,韩渭走上校场,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步履稳健,严厉威严之气不减。
本来已经坐在地上歇着的李三等人赶紧站了起来,拿上刀枪去校场上有模有样地操练。
韩渭目不斜视走到校场中央,随手提了一支长枪,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耍了套枪法,动作行云流水,刚劲有力,丝毫不像病弱之人。
在场的人都看的连连喝彩。
“这韩将军真够拼的。”赖二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