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敖无奈摇头:“这老头……真是……”
庄婉说:“既然李大牛没事,庞将军先回吧,咱们几个照看他就行。”
“也好!”庞敖说:“他要是醒来立刻派人告诉我。”
庄婉点点头:“将军放心!”
“你们快来!大牛兄弟好像醒了!”陈五斤突然喊道。
庄婉回头一看,燕承果然缓缓睁开了眼。
庞敖赶紧走过去:“李大牛,你怎么样?”
燕承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但擂台之上生的事他还记得。
他挣扎着坐起来,十分愧疚道:“属下有负将军所望!”
庞敖叹口气:“你也不必气馁,日后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若不是你突然晕倒,凭那马虎根本不是你对手。”
“晕倒?”燕承拧眉思索。
庄婉赶紧问道:“你前些天是不是每日练武累着了,竟直接晕倒在了擂台上。”
“练武?”燕承说道:“这些日子我练武的时间和往常一样,并未刻意加习。至于为何会晕倒我也说不清。只知道我当时突然觉得四肢酸麻无力,借着便再无意识。”
“酸麻无力?”庄婉想了想:“那你在这之前可有何不适?”
燕承摇摇头,想了想又道:“只是在我与马虎缠斗时觉得手上像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哪只手?”
燕承抬起右手。
庄婉握住他的手翻来覆去察看,燕承的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只是掌心粗糙,这么短时间,便已生了茧,可见他平日有多刻苦。
可她看了几遍,也没现什么端倪。
倒是燕承,见她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放有些不好意思,他几次想抓住庄婉的手,奈何有庞敖等人在场。
“庄万,现了什么?”庞敖问。
庄婉摇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无妨,输了就输了吧!”燕承说着收回手,手指微微攥成拳,他嘴上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庄婉担心,实则满心的不甘。
“等等!”庄婉拉过他攥拳的手,看到虎口位置有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方才燕承张着手,红点隐藏在拇指与食指褶皱缝隙中,所以她没注意到。
“这是什么?”
庞敖上前查看:“好像是个针眼。”
“这里是合谷穴……”庄婉说:“这针眼……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而是被人扎了针。”
“我明白了!”庞敖说:“银针扎合谷穴有麻醉之效,营中军医医治伤患时为了减轻伤者痛苦,会用银针扎合谷穴,令其手臂酸麻,若是银针上淬过麻醉药,便能让人沉睡不醒。”
“这马虎还真是个小人。”庄婉骂道。那银针细小,藏在丝之间就能顺利躲过搜身带上擂台。在与燕承僵持间,趁机扎入他的合谷穴,而场下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
庞敖气愤道:“若非姓韩的授意,这马虎怎敢行此恶毒之计?我即刻便向王爷禀明此事!”
“庞将军且慢!”庄婉叫住他:“如今比试已结束,马虎定已将那毒针处理掉了。若兴师问罪,他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将军不服比试结果诬陷于他。”
燕承也道:“庄万说的对,咱们没有证据,只是一面之词,王爷岂会相信。属下蒙将军厚爱,不想将军为此受牵连,此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