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他守得住本心,绝对会比之前的他更强,更强!”灵老悠悠说着,还特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南宫涣嘴角一抽,试探性地问道:“那要是守不住呢?”
“自然是变成邪灵,你正好可以收了他,给焰姬血姬打打牙祭。”灵老停顿思索了一下,“当然你想留下他成为你的魂将也行,前提是你镇得住他。”
不过要怎么做,选择权依然在南宫涣的手里。她可以选择救,也可以选择不救。
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散去,仅剩下她一个人。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漂亮的银辉。
南宫涣缓缓摘下了斗笠,现在的她是南宫府的嫡女。
一刻钟后。
南宫涣找到了在后花园池塘边呆的南宫水榭。
他双手抱膝坐在石子地上,盯着水面的淡淡涟漪,身上狼藉的衣裳也没换,头顶乱糟糟的窝窝头,浑身散着血腥味,身上遍布干涸的血迹没清洗,但凡路过都会被他吓到,跟夜里乍现的呆鬼没有区别。
南宫惊天和严管家等人都被他赶了走,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大家也只能远远观望,希望他不要想不开。
哗哗——
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最后叮的一声,撞在了南宫水榭的脚边。
南宫水榭转动着几乎僵硬的眼眸,撇了一眼脚边的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一个光的灵根。
他看着这个灵根呆愣了很久,直到一个影子将他笼罩在阴影中,遮挡了他前方的视线,他才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少女似月下天仙,妩媚中又带着一丝青涩稚嫩,开朗明媚笑容比春风还治愈人心,好似一道阳光洒落在阴暗角落里他的身上,带来了光明与希望。
南宫水榭张了张干涸到开裂的唇,有些迟疑地说道:“小。。。。。。涣?”
“二叔,怎么闷闷不乐的。”南宫涣顺势在他的身边坐下。
刚才她已经找严管家了解过了,沈叶嫆之前将南宫水榭囚禁在另一个暗室里偷偷养蛊,只有严管家每天给他送饭,而严管家也受沈叶嫆的控制,自然无法将这件事抖出去。
时间一长,大家都以为南宫水榭忽然失踪,现在沈叶嫆一死,严管家也第一时间将他给带了出来。
南宫水榭有一瞬间的闪躲,他不想侄女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闪躲间脚下却不小心踢到了玻璃瓶,又出了清脆的声响。
“呀,这条灵根似乎和二叔很有缘呢。”南宫涣笑道,捡起了玻璃瓶,塞到了南宫水榭的手里。
他看着手里的玻璃瓶又是呆了半晌,手上的脏污擦到了玻璃瓶上,但里面的灵根依然透亮。
南宫水榭没有再说话,南宫涣也一言不,就这么一直陪着南宫水榭。
两人坐到了天边翻白,朝阳鱼跃之时。
天光大亮,一抹紫光一闪而逝,紧接着,云染上微醺,随着风在天空翻涌,破碎又凝聚。
“小涣,谢谢你。”南宫水榭望着远方的无限天光,眼底的漆黑有了些许明亮。
“二叔,我的实力太弱了,谁也打不过,以后二叔能来保护我吗?”南宫涣露出了单纯的笑容。
远远偷听的众人差点没撅倒,你这都够暴打别人的实力还算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