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张香兰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屋里,看到桌上插着鲜花的仿瓷花瓶,怒意更甚
仿的就是仿的,就算插上了花,也避免不了她出身小户人家的事实
她举起花瓶,“碰”地砸到地上,顿时砸了个稀碎
服侍的丫鬟战战兢兢埋着头,不敢说话。
“去把黄婆子给我叫来。”
“是。”贴身服侍的大丫鬟青翠,快出了门。
过了一盏茶功夫,黄婆子被领进来。
“夫人,可是有事安排”黄婆子一脸富态,不用想也知道在厨房捞了多少油水。
“那小贱人还活着”张香兰眯了眯眼睛,尖声怒骂“你怎么让人办事的,不说说好万无一失吗”
黄婆子相好的是邺城街上的混子,在市井有点势力,手里肮脏事不少。
“夫人息怒啊”黄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哭喊不知情,一边擦眼泪。
张香兰被她哭的烦,但事情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面色不好看道“行了,此事以后不准再提。”
“多谢夫人。”黄婆子站起身,小心翼翼瞅了一眼张香兰身边的人。
“自己人,你还要说什么”张香兰语气透着不耐烦,要不是这人还有点用处,她恨不得将人沉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那口子说,那天他亲眼见到二少爷沉下去了,但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马车声,会不会是有人多管闲事”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张香兰瞪大眼睛,像是要生吃了黄婆子。
“夫人息怒,若不是今天二公子回来,我家那口子也没想起来啊”
张香兰一个“滚”字卡在了喉咙里,她胸口起伏不定,在黄婆子惶恐的神色下,她冷哼一声,“行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奴婢告退。”
张香兰疲惫的冲黄婆子挥了挥手。
“青翠,你让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救了那贱人”
想到今天在老夫人那,二夫人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张香兰露出狠色。
手掌扣紧身下的椅背,指甲在上面留下划痕,谁也不能动摇她当家主母的位置
“奴婢这就去。”青翠不敢耽搁,立马出门寻人。
翌日。
李初尧带着伽衣路过正厅时,正巧碰见琼叔。
“二少爷这是去哪”琼叔笑眯眯着眼睛,瞧了一眼落在半步远的伽衣。
“昨天那家酒楼饭菜不错,准备再去尝尝。”李初尧嘴角噙着笑,仿佛没看见琼叔给伽衣使眼色。
“那少爷可得好好尝尝。”
李初尧笑着不说话。
琼叔让开身,“二少爷,慢走。”
出了大门,李初尧看了伽衣一眼,后者立马会意,主动交代道“昨天晚上,琼叔见过我和沐染,吩咐我们盯紧少爷。”
“嗯。”
李初尧早猜到了,琼叔面上只听老夫人的话,但在李府呆的太久,加上老夫人年纪大了,保不准投靠新主子。
至于后面的人会是谁,李初尧不是很在意。
苏御住的客栈叫迎来,不算出名,但老板人不错。
除了客栈,老板还有奴役买卖生意,上辈子为他扑汤蹈火的小厮鸿书,就是在这相识的。
客栈的二楼有雅间,供一起的客人谈事、交流。
老板昨天见过李初尧,寒暄了两句,一手收钱一手让伙计领着人去雅间。
“小二,麻烦你帮我叫一声昨日和我一起来的公子。”李初尧礼貌说道,苏御是双儿,名洁尤为重要。
让小二去帮忙叫人,也不算唐突。
“那李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苏公子。”
“有劳。”
伽衣有些诧异,她本以为公子出来,是要做什么大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见人。
若是男子,必然不会这般多此一举,伽衣斟酌了一下,还是将疑问说了出来,“公子可是有心上人了”
李初尧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救命恩人。”
伽衣瞬间明白,她点点头,乖巧站在一边,不再开口。
苏御到的时候,李初尧正巧喝完一杯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