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对兄长笑着点点头。
凌文远安抚完妹妹后又道:“姨母派人来告知,明儿就领我们兄妹去拜祭父王和母妃。”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落寞,“还有二弟。”
这四个字从他口中道出是那样的不舍和惋惜。
“大哥。”凌霂华眼圈瞬间红了。
兄妹二人对视,眼里满溢着伤感。
窗外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欢乐的气氛与书房里沉重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晌午后的鲤鱼巷里冷冷清清。
吕大夫刚从宅子里出来,悠闲地走在巷子里,忽然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她抬眼看去,见是两个戴着帷帽的姑娘,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穿着打扮,不稍片刻就分辨出来眼前之人非富即贵。
“两位小姐有何贵干?”她立即面带笑容地问道。
“前儿太子妃的母亲邀你到清河郡王府是为了何事?”阮露颐指气使的语气询问道。
吕大夫见她言语这般不客气,自然不会将实情告知。
她皮笑肉不笑地推脱道:“民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阮露不耐烦地从髻上摘下一根金簪递给细雨,细雨立即将金簪推到吕大夫手里。
吕大夫看了眼手里的金簪,自然是不满足于此的。
“民妇虽然一介女流,可也知道做人要重约守诺,主家有过交代,要民妇守口如瓶。”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想要的筹码不够,阮露自然是听懂了,随即又递过去一根金簪。
吕大夫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可也更加助长了她的贪心。
“民妇一介平民,面对的可是随时能要民妇性命的贵人,您这?”
阮露早已不耐烦,可是她有求于人,别无他法,只能让细雨将钱袋子全都交了出去。
吕大夫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笑着收了起来。
她对细雨勾了勾手指。
细雨附耳过去,听到那个秘密不禁大吃一惊。
她又将吕大夫的话如实告诉了阮露。
阮露面上五彩斑斓,简直堪称精彩绝伦。
她震惊地看着吕大夫,复杂的情绪缓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
“民妇不敢撒谎。”吕大夫神情严肃。
直到回到马车里,阮露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小姐?”细雨轻声唤她。
阮露忽然冷冷一笑,“我还道她是什么贞洁烈女呢?原来早就与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了。”
“小姐真的相信那个吕大夫说的话?”细雨问道。
阮露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细雨立即缩了缩脖子。
“为何不信?从秦氏偷偷摸摸地派人去寻女大夫,我就猜到了此事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阮露若有所失。
在外头,她竟装都懒得去装,直呼嫡母为秦氏。
“那小姐如今打算怎么做?”细雨猜到自家小姐必定是要利用此事的。
阮露冷哼一声,原先依着她的性子,她只想把此事张扬出去,让凌霂华身败名裂。
可冷静下来,她决定利用此事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去郡王府,这么个好消息当然是要与人分享了。”她笑得极是得意。
细雨只好对车夫嘱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