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
“对啊,听说人家可是在县里监管整个监狱的,我们厂长害他离了婚,彻底和我们厂长杠上了。”
那人表情一脸唏嘘。
还有点害怕。
赵长福把同事的消息和二狗子的八卦结合了一下,安抚同事,微微勾唇,对他的话不可置否,“没事,好好干活,促进厂里生产,厂长的事情,让厂长烦去就好了。”
“你心倒是宽,我们厂长也就二十六岁,算得上是镇上最年轻的厂长了,他不努力维持好形象,还总是出去乱来,毁坏我们厂里的声誉,依我看,这厂子还是需要有德高望重的人镇压才行,我看副厂长就很不错!”
他一副义正言辞的语气,落在赵长福耳中只觉得尖酸。
赵长福把文件打开,不慌不忙笑着说,“副厂长是挺不错的,就是我听说他好像要把他侄子搞进销售部,等他要是能成为厂长,应该更容易操作了吧?”
“副厂长要把他侄子搞进来?!”
男人声音猛地拔高。
赵长福点头,疑惑看他,“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厂长跟你那么熟悉,什么都会跟你说。”
男人脸色难看。
他正要把他弟弟搞进来呢,还和副厂长说好了,他拉拢赵长福,等到时候副厂长成功成为厂长之后,销售部主任的位置就落在他头上,可按照副厂长现在就想要卸磨杀驴的做法来看,可不见得会把位置让给他!
对上赵长福视线,只是啊了声嗫嚅着道:“我还是不如赵主任消息灵通。”
赵长福笑笑不说话。
消息嘛。
真实的算是消息。
虚假的自然也算。
副厂长家族庞大,侄子众多,谁知道他有没有答应他侄子,又是哪个侄子。
反正一切都无从考证。
赵长福继续工作,等到所有同事都下班了,才踌躇着回家。
回到家不出所料大门紧闭,赵长福脚步一拐,敲响了张云溪家的房门。
开门的是二狗子。
“爸?”
“我带你回家。”
“不了,我还正在和赵墨学习呢。”
二狗子道。
屋内的赵墨眼皮跳了跳,默默地把小石子从桌上挪开,换成书本,大声念着课文。
朗朗书声传来,赵长福也不疑有他,毕竟赵墨成绩好,下课之后学习很正常,让二狗子去跟赵墨学,又问正在写东西的张云溪,“张知青,厂长呢?”
“他在镇上配合公安调查,怎么了嘛?”
赵长福想了想同事说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张云溪说,“没事,厂里有点事,我想跟他说,正好我也想去镇上一趟,能借你家自行车吗?”
“可以啊。”
“多谢。”
赵长福搬着自行车出门,跟二狗子说,“晚上跟你奶说,我去镇上同事家睡觉了,叫她别给我留门。”
二狗子头都不抬地高声应:“知道了。”
赵长福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问了公安之后,又前往招待所。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时,躺在床上休整的赵任城是不想回应的,直到赵长福声音响起,才翻身下床给他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出事了,来瞧瞧?你这是是怎么了?”赵长福走进来,看他屋内正好两张床,干脆就躺下了。
“公安正在调查当中,没大事。”
赵任城把调换孩子的赵二花揭后。
孩子爸爸包庇赵二花,被孩子妈知道了,跟他离婚,于是孩子爸爸恼羞成怒,把怒火撒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