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一向认为孟慕清是个软弱可欺的女儿,但今天,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坚定而果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他的心扉。
孟父试图说些什么,却现自己已经被孟慕清的气势所压制,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慕清大步走向赌场的门口,那背影,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和坚强。
赌场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孟慕清身上,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孟父感到自己的面子在一点点地丢失,但他却无法阻止孟慕清。他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还有一些为了自己的莽撞而感到懊悔。
孟慕清走出赌场的大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坚定地向前走去。
孟慕清回到家的时候,唐逸皓已经回来了,懒懒的靠在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孟慕清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却也没有心情因为自己没有打招呼就出门而感到忐忑。
她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上了楼。
唐逸皓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很罕见的也没有追问,更没有抓着他私自出门的事儿说个不停。
因为他心里清楚,要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孟慕清也不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跳楼出逃。
唐逸皓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意伤害到孟慕清的
她就那样坐在沙上愣了一会儿,把保姆叫来了自己身边。
“从今往后,不用再把她关在房间里了,她想去哪就叫他去吧。拦不住了。”
夜里,孟慕清刚打算睡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医生手中拿着一个医药箱,十分恭敬的给孟慕清问了好。
孟慕清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医生就是唐家的私人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只不过他一直都在医院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唐家。
还没等孟慕清开口询问,医生就解答了他的疑虑:
“太太,唐总说您受伤了,让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孟慕清心中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涩涩地扯了扯嘴角。
明明刚才的唐逸皓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我没事,你回去吧。”孟慕清感觉自己要被这种情绪给压垮了,只希望能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上一会儿。
医生倔强的上前,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到地上打开,戴上一副白手套:“从楼上掉下来可不是小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受到内伤,必须需要仔细的检查,您没去医院已经很不应该了,我现在也只能评判我的经验来判定你有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孟慕清也不能再推辞了,配合大夫做完了一系列检查,她很幸运,除了脚扭伤的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其他的损伤。
大夫走下了楼,我到了在昏暗灯光的客厅中坐着的唐逸皓面前。
“您放心吧,我已经给太太检查过了,她只受到了一些皮外伤,今后好好养着就是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唐逸皓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就让医生离开了。
唐逸皓刚打算上楼睡觉,客厅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
小李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的是孟慕清的母亲。
唐逸皓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来。
原本,他一直在思考,孟慕清,这个他深爱的女子,为何会选择从他们共同生活的家中一跃而下,仿佛逃离什么可怕的魔爪。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解,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他的眼里不不禁闪过了一丝对孟慕清的心疼。
孟慕清的母亲有点局促,很尴尬的跟唐逸皓打个招呼:“逸皓,小李匆匆忙忙的来到家里,非要让我搬着所有的东西来到你这,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告诉我,真是打扰了,已经这么晚了。”
唐逸皓微笑的扭了扭头:“不打扰,我和慕清的家,就是您的家,您来我们家里长住,怎么算是打扰呢?”
“不常住不常住。”孟慕清的母亲慌张的辩解道,“过了今晚我还是要回去的,女儿已经成家了,他爸也有手有脚的,我怎么能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呢。”
唐逸皓早就知道了孟慕清是怎么想的,自然不能让孟母有这么多的顾虑,笑着说道:“慕清。好像是跟他爸爸之间生了什么矛盾,不管怎么样,您现在先在我们这里住着,千万别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就算是要让您回去,也得慕清点了头才行啊。”
听到唐逸皓已经这么说了,孟母也没有什么办法,刚刚孟父回来的时候那恶劣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孟母绝不会再踏入那个如同冰冷石窖般毫无温情的家。
那座曾经的避风港,如今却成了她心中的禁地,充斥着无尽的压抑与冷漠。
然而,身为母亲的心,又怎能不为自己的女儿牵肠挂肚?
每当夜深人静,孟母便会凝视着远方,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淹没她的心头。
她渴望能守护在女儿身旁,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
每当这样的念头闪过,孟母都会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她深知,作为母亲,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女儿幸福安康。
即使这意味着她必须忍受无尽的孤独与痛苦,她也愿意默默承受,只为女儿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唐逸皓怎么会不明白孟母的心?
他不止一次提起过。想要将孟母接到自己家来住,但是孟慕清一直有顾虑,所以一直都没有如愿。
他让保姆将孟母安顿在一间敞亮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