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错觉,他差点以为伊诺克看穿了他的谎言。
“你说你不太舒服,哪里不舒服?”布鲁斯打破了寂静。
伊诺克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左胸:“我感觉心口这里有什么东西,像是一根刺,我很难受。”
布鲁斯错愕道:“一根刺?”
伊诺克:“差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肉里扎进了一根刺,不□□就怎么都不对劲。不是疼痛,不疼,但很不舒服,很怪。”
心口扎进了一根刺?那个位置,分明是托尼斯塔克放置“保险措施”的身体部位。
托尼猛地看向伊诺克,眼底有诧异的神色一晃而过。布鲁斯也皱眉看向托尼,仿佛是在质问他:你的纳米□□竟然还有这种附带的慢性折磨效果?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托尼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
他放进伊诺克体内的小机关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更别提让人感觉到明显的不舒服了。
暗雷埋得本人都知道了,那还能叫暗雷吗?
于是,伊诺克被送去检查心脏。
片刻后,医生拿着报告单和影像,告知他们并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布鲁斯把托尼拉到门外,质问道:“怎么回事?”
托尼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可能他身体构造异于常人吧。”
“你的暗雷是不是有问题?”
“你在这种事情上怀疑我?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撤回这话,不然我就认为你在侮辱我。”托尼不屑一顾地说道,“当年我胸口里面几十枚弹片戳来戳去,我也没多疼过。那么小的一颗暗雷纳米级别,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况且”
他顿了一下,说道:“我要是真想对他不利,可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可没有什么可笑的不杀原则。
……
伊诺克被留在房间内,被医生拉着问这问那,随口敷衍了几句。
在打走了医生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伤口果然已经开始愈合了。虽然愈合度并不快,但已经比正常人快上百倍了。
真的是能力啊。
伊诺克啧啧称奇。
他坐了一会儿,回过头看了一眼病房紧闭的大门,耸了耸肩,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
于是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奥斯瓦尔德的电话。
手机嘟嘟了足足半分钟,对面才接通。
一片死寂。
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半晌后,奥斯瓦尔德才声音有点抖。但强作镇静地说道:“喂?”
伊诺克:“奥斯……”
“我的天!”奥斯瓦尔德像是应激似的惊叹了一声,下意识说道:“你没死!”
伊诺克轻笑了起来,企鹅人的反应可算是让他开心了一会儿:“是啊,运气比较好。”
奥斯瓦尔德又陷入了恐慌,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抱歉,伊诺克,我昨晚喝多了,我不是故意想要……我希望你伤的不重,呃,见鬼!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短短几句话,伊诺克就听出了此人的心态从极度恐慌到试图狡辩。再到彻底摆烂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