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靳玄礼冷淡一句。
“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许大人不必多礼。”
皇后正要朝靳玄礼行礼时,被他出言打断:“不必多礼,你有何事?”
“臣妾……圣上,臣妾只是来给圣上送一碗汤圆。”皇后浅浅笑着,望向靳玄礼的眼神里满是期盼。
“朕吃过了,你端走吧。”
皇后一僵,眼眶氤氲,却还是撑着笑意。
皇后身后的掌事宫女焦急开口:“圣上,这是娘娘亲手做的汤圆,圣上多少尝一尝吧。”
“放肆。”靳玄礼嗓音淡淡,冷冷扫过一眼。
“朕吃过了,你莫非还想逼着朕吃不成。”
“或者,让母后来逼着朕吃?”
皇后只觉浑身热气消散,一寸一寸冷下去,靳玄礼的话宛如利剑一般扎在心口,扎得她生疼,眼中氤氲渐浓却始终强忍不落。
“圣上,臣妾只是——”
“朕说过了,你是皇后,不是厨子,什么是你该做的难道还要朕来教你?”
“政儿不喜同你亲近,你就莫要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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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以为朕不知婉嫔是怎么死的吗?”
靳玄礼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眸冷下来,无视皇后的难堪。
他又说:“政儿虽是太子,他若不愿叫你母后朕也不会强求,政儿朕会亲自教养,你不必费心思在他身上。”
“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御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朕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臣妾告退。”皇后音调颤,指尖紧紧戳着手心,面色苍白的说。
皇后走时有意无意将视线落在许宴知身上。
许宴知有所察觉但依旧懒懒散散的靠着,把玩着扳指。
待皇后走后许宴知开口道:“皇后是想将小殿下过继到她那儿吗?”
“她盯政儿盯得紧,就连政儿与哪个妃嫔交好都一清二楚。”
许宴知冷笑一声,“是想效仿太后吗?杀母夺子?”
靳玄礼也沉着脸,“朕不会把政儿交给任何人,朕会亲自教养。”
许宴知想到什么,又说:“等冬日一过,开春就要选秀女了,你有何打算?”
靳玄礼揉揉眉心,有些无奈:“朕无心此事,若是能拖便拖,就是怕有些老臣非要借此说事。”
许宴知点点头,“这本是祖制,若要拖,那群老臣定是要闹的。”
见靳玄礼神色无奈似有倦意,她便说:“我就不叨扰你了,你回头让李公公把那副水墨画送到我府上,我去寻陆大人他们。”
靳玄礼扯扯嘴角,“那幅画朕都没挂多久你就惦记上了?”
“今儿初二,官员不用当值你去哪寻?倒不如等吴东泽回京后再说。”
“也是,那我出宫溜达溜达,画圣上别忘了啊。”许宴知道。
“忘不了。”
等许宴知走后,靳玄礼渐渐敛了笑意,“李福德,告诉乔赋笙,药朕已经给她了。”
“是,奴才这就去。”
……
许宴知坐在马车里,街上不算热闹,商贩三三两两。
“少爷,前头好像有人闹事儿堵了路。”
许宴知懒懒道:“那等等便是。”
车夫伸长了脖子去瞧,说:“少爷,好像是强抢民女啊。”
“大过年的强抢民女?你信么?”
车夫摇摇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