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名叫魏晋临,是……是许大人的表哥。”
“本候再问你?你是如何买卖官位的?”
“草民在玉春楼遇到一人,说只要草民给了足够的钱财,就能许草民一个官职。”魏晋临小心翼翼的回答。
靳玄礼冷道:“何人如此大胆?”
魏晋临腿一软,又跪了下去,磕头道:“回圣上,那人只告诉我他叫柯雍,他爹是……是……是柯相大人。”
许宴知终于捕捉到柯简之的一丝慌乱,她不紧不慢的站出身来,“臣疏于管教宗亲,臣有罪。”
“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靳玄礼道。
“臣有几句话想问,还望圣上准许。”
“你且问吧。”
许宴知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直走到魏晋临跟前,道:“本官且问你,你既给了钱财,那得到了什么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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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临摇摇头,说:“草民并未得到官职,草民交了钱后反被威胁,根本没有当上官。”
此言一出祁阳候立马变了脸色,双眸一凛满是冷意,魏晋临之前说的是柯雍已然许了他官职,他随口说是个小官,自己便不再追问。
祁阳候紧紧盯着许宴知,他猛然意识到此刻魏晋临会改口正是受了许宴知的指使,很快明白了自己被许宴知牵着鼻子走,但就算言至于此,魏晋临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他有些看不懂许宴知了。
许宴知依旧救不了魏晋临。
祁阳候不知道,许宴知从未想过救魏晋临,她查过了,此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如今还触犯了律法,她只是让他受到应受的惩罚罢了。
许宴知:“圣上,既然他并未真正得到官职,那便可免了死罪,但毕竟买卖存在,按律该罚便罚,臣绝无二话。”
靳玄礼摆了摆手,“就照你说的做吧,把人押入大牢,看在你主动交代的份上可酌情减免。”
李公公道:“来人,押下去。”
解决了魏晋临就该提一提柯雍了。
靳玄礼道:“柯相,你有何要解释的?”
“臣……实不相瞒,圣上,臣那逆子已有几日未回府了,此刻被人泼上脏水也不得辩白。”
祁阳候反问道:“那柯相的意思是本候诬陷他了?”
柯简之神色不变,“祁阳候何必自揽罪责。”
祁阳候又道:“本候已经查过魏晋临交易当晚玉春楼的人了,都可作证。”
柯简之一声冷哼,“玉春楼的女子个个都是只认钱不认人,她们的话又岂能当真?”
靳玄礼及时开口,“不必吵了,此事交由都察院来查,严正,你们大理寺也要配合都察院查明此事。”
许宴知和严正同时说:“臣遵旨。”
柯简之望着许宴知,真切道:“还望许大人是非分明,早日还我儿清白。”
许宴知凝神回望,只淡淡回一句:“下官自当尽心竭力。”
他又对严正道:“还望大人能帮忙找一找我那逆子。”
严正微微点了点头,“下官知道了。”
……
下朝后谢辞忍不住舒了口气,“柯雍之事定能磨一磨柯相。”
许宴知悄声问:“严大人知道柯雍下落吗?”
谢辞摇摇头,“不知道,柯雍的消息我在内部封锁了,知道的人不多。”
黎仲舒接话:“届时你们大理寺派出些人去做做样子,不然太刻意了。”
“这是自然。”
许宴知出了宫便跟着谢辞他们去了大理寺。
她去见了被关押的柯雍,又审问一番,生怕自己漏了什么细节。
“你说该查的我们俩都已经知道了,拖个几日上报合适?”
“两三日吧,别太短也别太长。”许宴知回道。
她又道:“昨日在宫中我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太后要帮公主选驸马。”
李忠明哈哈一乐,指了指许宴知,“别跟我说你要成驸马了啊。”
许宴知静静盯他,良久不言。
李忠明笑意渐渐凝固,不可置信的问:“不……不会就是你吧?”
谢辞也不由愣住了,“你是驸马?”
许宴知撑着头,无奈一笑,“我昨儿出宫的时候被公主拦在路上,她让我给她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