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人坐在李峰旁边,没等李峰反应,那人给李峰和阎埠贵倒酒。
“闫老师,他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酒馆的老板徐慧珍,她见阎埠贵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问李峰。
李峰开玩笑地说:“不用理他,他只是在盘算自己这么多年错过了多少损失。”
徐慧珍有点吃惊,虽说跟阎埠贵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已经了解了阎埠贵的性格,喜欢精打细算,喜欢占便宜,但能让他如此垂头丧气,估计要么少占了便宜,就是自己算盘打错了。
见阎埠贵一时半会没有清醒过来,徐慧珍扭头对李峰说道:“李峰,最近你那边还有没有办法多弄点肉?最近客人一直都在反映情况。”
李峰说:“估计有点困难,你看我都拉着三大爷去钓鱼,每次一有收获都往你这边送,你看这段时间不是多了许多客人吗?你要问我,我哪还有办法。”
李峰也想多赚点钱,只是阎埠贵坐在旁边,他不想让阎埠贵知道,虽然阎埠贵他这个人做人做事都有原则,对于私下买卖,李峰还是有所顾虑,免得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徐慧珍听明白李峰的意思,她之前也打听过,牛爷虽然没说,但总有一些客人不禁露出风声,最近牛爷和他们朋友都吃上肉了,聪明的徐慧珍通过一些细节来分析,才确认是李峰在帮忙。
其实自从知道这个秘密后,徐慧珍也多次暗示或找李峰,但遭到李峰顾左言右。
徐慧珍哪会相信李峰的话,只当是自己诚意不够,没有打动李峰。
“哎!”阎埠贵总算是回过神,唉声叹气地问李峰,“李峰,你说我现在还有没有机会?”
李峰说:“机会是有,可要看你舍不舍得,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了,最后还怪到我头上。”
阎埠贵懂李峰的意思,他自己这么多年也攒了不菲的钱,只是想到要动这笔钱,他心里还是有道坎,看自己能不能迈过去。
李峰没去管阎埠贵,这事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平日里抠抠搜搜,攒的钱比他所想的只多不少。
徐慧珍听见了二人的话,没有插话,等李峰说完,她又给李峰倒满酒。
李峰望着徐慧珍说道:“徐掌柜,你就别再给我倒酒,我担心晚上迈不出您这个门。”
徐慧珍笑道:“那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里休息,我可是非常欢迎你这种客人。”
“掌柜的,难道你就不欢迎我们啦?”
“我们也是老顾客了,你别见异思迁啊,哈哈!”
旁边的客人纷纷开玩笑,徐慧珍一点也没羞涩,反而站起身,给每一桌的客人倒酒。
徐慧珍笑呵呵地说道:“来来,我给大伙都倒上。”
见徐慧珍如此干净利落,众人开怀大笑,桌上的酒很快见底。
徐慧珍朝小刘喊,“小刘,都给每位客人再添2两。”
“呦,掌柜的可真大方啊,了不起!”
就在众人夸奖徐慧珍之际,徐慧珍却说:“谁说我请客的,我只是怕你们喝不够,吃饱喝足后记得给钱啊。”
“掌柜的,你真是厉害!”
“害得我以为掌柜转性了,变得大方了。”
很快,蔡全无和小刘给每桌客人添完酒,李峰把蔡全无喊过来一起吃酒。
看着酷似何大清的蔡全无想客气地回绝,却被阎埠贵一把拉住坐下。
“别客气了,蔡哥,难道有人请客,不吃就浪费了。”
“就是,我去拿酒。”
徐慧珍倒也不客气,自个儿提了2壶酒过来,给蔡全无和自己倒上。
“这酒算你的。”
“行。”
李峰也没拒绝,四人除了小刘吃菜外,四人皆喝开心。
阎埠贵跟蔡全无聊天,徐慧珍则是拉着李峰喝酒。
喝到兴头上,徐慧珍醉醺醺地说道:“李峰,姐也是没办法,再过一段时间这小酒馆经营不下去了。”
李峰非常诧异,疑惑地盯着徐慧珍问:“徐掌柜,你是在开玩笑吗?这里客人不少,怎么会经营不下去了”
徐慧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之前的那个公方经理退休了,原来平日不管事,不会过多插手酒馆管理和生意,但是,听说换了一个来,据说这人不好相处,搞垮了好几个商店,所以我现在想还能坚持多久。”
徐慧珍眉眼一挑,叹了口气,心情非常沉重。
李峰是看在眼里,但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有时候话到嘴边,可是却说不出来。
徐慧珍也知道即便李峰肯帮忙,但酒馆的现状并没有改变多少,真正需要解决的是公方那边问题。
李峰抿了一口,心里也在茅盾,一直以来都是以小心谨慎为主,生怕会惹火上身,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嘛?
比如阎埠贵,一生抠抠搜搜,但起码把小孩养大,尽管最后落得把亲情算尽,始终还是尽了父母养育之恩;徐慧珍则是希望把小酒馆延续下去。
李峰寻思了一会,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去问徐慧珍,“我虽说帮不了什么大忙,只是如果你希望我能帮点什么忙的话,尽管开口。”
徐慧珍恍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李峰会突然改变主意,口气会转变了,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徐慧珍迟疑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酒馆里生意也就这样,全赖熟客们平日支持,还能维持日常经营,但眼下食材问题,影响到店里的营业额,再往下就是导致员工的工资放,所以我想着怎么样变出花样吸引顾客,客人多了,营业额也跟着增长,这样酒馆才能保住下来,我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个酒馆继续开下去,所以我会尽一切努力把它经营下去,无论是多大的困难。”
李峰说道:“我希望小酒馆能继续经营下去,我也喜欢这里的一切,尤其是这里的人。”
徐慧珍俏丽的脸一红,很快就恢复正常,似乎是误会了李峰的意思,说道:“那你可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