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无眠这次亲不下去了,他知道,再亲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成。
然而一时又觉得不甘。
她说喜欢了,那他为什么不可以继续下去?
辜无眠卑劣地想着,嘴里却问道:“既然喜欢,那为什么在村庄的时候不要我的本命剑了?”
宋温凉怔了怔,哑然道:“可……”
辜无眠的目光深深,带着隐藏的尖锐的怒,只是没有从语气中带出来。
宋温凉见状,换了个说法,道:“那我以后不管是两步路还是三步路,都帮你拿剑。”
这实在是误会。
从小院到出门不过几息,宋温凉觉得太过夸张,怕他不喜她黏人,所以才没问他要。
辜无眠咬牙道:“你知道本命剑跟我离得近了,我有多疼吗?”
从前他是从不管这些的,但不知不觉好像有些东西改变了,连疼痛也可以不管不顾地去质问。
大抵是他信了她的承诺,放到了心底,见她隐有毁约之态便惴惴不安,提前难受起来。
宋温凉听他说疼,不知为何自己竟也感觉疼了起来,一时懊恼,一时却又觉得开心,最后全数化作担忧。
伸出手捋了捋他那额头那缕总不听话、垂下来的。
心里想:如果我可以替前辈分担一些疼痛就好了。
这话被她封在口中,没有吐露。
但她拥抱上去的姿态让人觉得爱惜和依恋。
“对不起。”
她道着歉,仿佛这疼痛是她的错一样。
辜无眠便知道,他是无法与她和平分离的了。
不管她的未来要奔向何处,都必须要有他的影子。
他为此感到了害怕和绝望。
觉得她是这样的的可怜,自己亦是这般可怜,不由得深深拥抱了回去。
这是她活该。
——辜无眠愤恨地想。
他给过她机会的,她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逃离,虽然他不一定真的会放手。
但他总是给过她机会的。
是她。
是她始终不肯后退,是她要抱他,要吻他。
她一步步试探着他的底线,以为这样他便会无条件地服从、屈服……
辜无眠不禁想到:是谁教她这么做的?她有对其他人使用过这些招数吗?
那些人一定是屈服了吧,不然她不可能这样胆大。
辜无眠愤恨地把宋温凉散落的衣襟小心合上,张口在她的脖颈间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宋温凉吸了一口气。
“之醒。”
“疼?”
“……不,不疼……有一点点。”
“那我轻点咬。”
“……”宋温凉其实不想让他咬,但闻言也只好委委屈屈应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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