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剑指顾氏夫妻。
亦不然,总不能反过来杀了他那位用他人性命来报仇的胞弟吧?
宋长安有了三分期待。
*
繁芜城,有东边的院子在某人的计划下炸了个稀巴烂,西边踏青会旁边的花园里有夫妻面和心不和,相携离去。
宋温凉茫然地捡起地上木牌扣到手心中,安静地同对面略有呆滞的告别。
陶星辰仿佛骤然回过神来,面上还带着残存的惊愕。就算如此也记得要了宋温凉的灵简号,约好下次再约。
然而加上之后他才现,原来这就是拒绝他的那位‘小师弟’。
这种巧合本来该成为推
()进关系的极大动力,但现在这个情况下,陶星辰觉得自己魂已经去了一半了,暂时是打不起任何精神来了。
刚刚那种情况下,明明算是听了两场活春宫他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纯粹是惊吓大于所有其他情绪了。
他曾经觉得自己陶家,跟那些大家族之间的差距,不过只是一点时间的积累。现在,陶星辰觉得,可能、大概、也许,不是一点世间,至少等到他继任家主到死都不可能。
二人相互告辞。
宋温凉径直往自己客栈里走。
走到一半手上的哨子突然响了一声,片刻,灵力起,哨子自己指了个方向。
宋温凉一怔,然后朝哨子所指的方向而去。
而男扮女装把自己老婆本挖出来后、顺便把院子炸了的辜无眠,终于在镇外绕了一圈把身后的追兵绕没了。
回到客栈,宋温凉不在。
灵简,灵简也不回。
就在辜无眠吹响哨子,准备跟着哨子找人去的时候,人回来了。
他看着面上呆呆见到自己回来不光不吱声,还没有笑的宋温凉。开心的心情又霎时沉了下去,心中酿起了酸咸的苦雨。
“你——”
话刚说出一个字,只见门口那身影刷地就朝他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怀里,重重地、沉闷的。
辜无眠忍不住退了一步,又在原地停下。
“前辈!”
宋温凉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怀里呆萌、清脆地出声音。
她拥抱的很紧,像钻进老狼长毛下惊恐的小狼,恨不得只露出一个尾巴在外面。
辜无眠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手还在半空中放着,不知是不是该落下。
他胸口的沉热一下子将之前所有的不快冲散了,孤冷的眉眼温和起来,几乎有些温顺了。
房间内燃着的香袅袅上升,又被窗外的微风吹散,天色晚,叫卖的声音远去,房间静谧。
辜无眠在心底不忿抱怨:她这抱的倒是越来越熟练了!凭什么他不能收回点代价!比如——
一个吻。
还没实行,他红了耳廓。
宋温凉紧紧抱着辜无眠。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松开手。
他的怀抱温热。
如果这次剑鬼前辈要推开她,或许她会哭给他看。
——宋温凉觉得自己心眼变坏了。
实在是太坏了。
怎么能这样子。
但她又忍不住想到:
如果哭出声,是不是他就永远也不会推开她了呢?
一想到这里,宋温凉就越想要哭了。
别再,推开她了。
怎样都好。
……
那温热的手落到了她的背上、腰间。
头顶上有人恼火道:“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