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敢,还是小命要紧。
因为心虚,他最近也不是很敢见阮时青,好在阮时青给他了简讯,又出了悬赏后,就冷静下来,除了偶尔带着小崽们出去走走,其余时间都待在修理店里。
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莫里只知道他送来的武器图纸数量明显增加了,生产线的安装度还没他画图的度快。
每次看到那些精妙绝伦令人垂涎的设计,他都怀疑阮时青的脑子里其实装了一座军火库。
也因此越担忧太子殿下这一顿操作,日后把双方关系搞崩了可怎么好
这么好一条大腿,他抱住了可就不想撒手了。
容珩和达雷斯秘密抵达了锡金。
他没有立即回皇宫,而是选了达雷斯名下的一处房产,作为临时落脚处。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宫按照帝国法律,您才是第一继承人,现在您平安归来,摄政王就没有登基的理由。”达雷斯万分不解。
再过三天,摄政王就在要帕尔卡宫举行登基大典和婚礼,如果不及时阻止,等登基大典完成,殿下再露面,要想夺位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现在露面也无济于事。”
容珩扫他一眼,打开虚拟屏,调出锡金日报的版面“这几天的新闻你没看吧”
“没有。”达雷斯摇头,他向来不爱看新闻。
容珩嗤了一声“在这赶路的三天里,我已经看过了锡金日报所有有关皇室的报道,并现了一个信息。”
“帝国四大财阀的实际控制人,都将会出席新王登基大典和婚礼。”
帝国四大财阀,分别是纳西集团,夸克船坞,普朗克能源,以及史瓦西运输公司。
四大财阀,瓜分了整个帝国,共同掌控着帝国的经济命脉。
它们既是竞争关系,又是合作者。
四大财阀的掌权人平日里也很少会聚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他们的代表人出面。
但现在,这四家的掌权人,同时出席了司宴的登基大典,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司宴已经与他们达成了某种利益交换。
没有什么关系比利益交换更加稳定。
容珩确信,他若是贸然露面,或许连帕尔卡宫的第一道门都进不去。
达雷斯张大了嘴,不可置信道“他们莫非还敢弑君吗”
“有什么不敢他们不是已经做过了”
容珩嘲讽“你以为巴格达那些重型歼击舰队是从哪里来的除了四大财阀,谁能有这么雄厚的财力,能调动一百多艘没有服役和登记的重型歼击舰”
达雷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容珩这次却没有嘲讽他。
这就是军人和政客的区别。达雷斯在延吉斯待久了,远离政治中心,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直来直往。
不懂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并不是他的错。
“既然跟来了,就多学着点。”容珩松开领口的风纪扣,往卫生间走。
反而是达雷斯不淡定起来,他拦在容珩面前,激动道“殿下既然知道锡金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回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当然要回来,他回来不是为阻止登基大典,而是为了观察形势,验证自己的猜测。
通过诺亚搜集来的信息,他总觉得锡金的气氛不太对。
但他离开得太久,暂时也没法确认母亲和他自己留在锡金的人手,这个时候是否倒戈。
无法信任外人,只能他亲自走一趟。
“接下来我需要沐浴,然后睡一觉。”容珩将他扒拉开,走进浴室,重重关上了门。
差点被砸到鼻子的达雷斯
殿下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
沐浴过后,换上柔软的睡衣,容珩果然如他所说一般,去了卧室休息。
达雷斯盯着他仿佛见了鬼。
在前线待久了,矜贵的太子殿下其实也活的很糙,累了就合衣在战舰某个角落里眯一会儿,渴了饿了就来一管万能营养剂。
但在现在,这种随时会被敌人现的危急的时刻,太子殿下不仅准备睡觉,还换上了睡衣
万一被敌人现行踪,难不成要穿着睡衣逃命吗
达雷斯很想揪住这位祖宗的领口狠狠质问一番。
但他不敢。
于是他也去冲了个澡,回房睡了。
果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