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進門之前,晏泊無故覺得這聲線耳熟。
但他只當是錯覺,想也不想地推門而入。
下一瞬,他的腳步像是被膠水粘住,怎麼也邁不開。
他見到了只應在夢裡的人。
背景音樂的舞曲正進行到激昂前段,氣氛正到高潮。
他像個亂入曲譜的休止符,在一股腦往前沖的狂亂音符里,迅被拋諸其後。
紀雪城。
怎麼會是你。
「坐吧。」
相比於他的震驚和無措,紀雪城顯然遊刃有餘得多,語調自然地招呼他坐下。
待到晏泊夢遊似的坐定,她又問:「你不知道來的人是我?」
晏泊果然搖頭。
紀雪城無奈而驚異:「你家裡沒和你說?」
晏泊僵硬得手腳不知往何處放。「我爸媽只說,是嘉泰紀家的女兒。我不知道……你的『紀』,原來是嘉泰的紀。」
「當初怎麼不告訴我?」
紀雪城抬眸看他。
手腕處的玫瑰金女士腕錶精緻而低調,鋼製蝴蝶扣系得妥帖,是年輕都市白領青睞的牌子。
紀雪城戴著它隱沒在嘉泰的職員里,沒人猜到她是董事長的女兒。
燈光下,她的笑意不達眼底:「沒必要吧。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秒針滴滴答答走動,時間貼著肌膚緩緩流逝。
菜6續上了。
「沒經你允許,直接點了。別介意。」她說。
對話進行到這裡,有些不知往何處去的寂寞。晏泊看著淡定開吃的紀雪城,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真的沉不住氣。
尤其面對紀雪城。
「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他溫吞開口,揀了個最不出錯的話題。
「還行吧。回到家裡公司上班,快兩年了。」她一邊思索等下該如何措辭,一邊分出心神來答,「你呢?」
金屬餐具握在手心,質感和冷硬的機器有些相似。晏泊撓撓頭,笑容一如從前:「我啊,當英語老師呢。」
意料之外的回答。
紀雪城有些驚奇,「你在當老師?」
「對啊。不用那麼驚訝吧?」他自嘲一笑,「我看起來很不適合嗎?」
「可你讀的工科。」紀雪城稍微停了下刀叉,「不覺得浪費?我記得你當時挺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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