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在燈光下劃出一道道殘影,綠色的血液四濺,一頭頭蟲族在「噗通噗通」聲中倒下。
吳銘仿佛是一個藝術家,正用蟲族的血液描繪著一幅血淋淋的畫卷。
「樓珵!」吳銘突然喊了一句。
「我在!」樓珵應道。
「看看還有什麼任務可以一起做的。」吳銘道。
「好!」
說完,樓珵再次翻起了任務列表。
「還有蟲族隊長的心臟三顆,蟲族斥候的腦袋五顆!」
只見,吳銘一腳踩在一隻蟲族隊長的胸口,雙眼灼灼,右手高舉手中的砍刀,猛然往蟲族隊長胸口狠狠刺下去。
刺下去的同時,不忘自傷口處用力往下劃。
那蟲族隊長的胸口硬生生被吳銘的砍刀刺穿不說,還劃開了一個大洞。
吳銘左手將另一把砍刀刺進那蟲族隊長的心臟,就這麼用力一扯,一顆還在跳動的鮮綠色心臟在空中划過一道弧度。
頓時,周圍所有蟲族的動作停了下來。
吳銘宛如一個來自地獄死神,手中的砍刀像串烤串一樣串在空中。
樓珵在一旁也被這一幕給震撼了一下。
吳銘問他:「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誰會甘心啊!
「吳銘!」樓珵對著吳銘喊道。
吳銘會意,將刀尖的心臟往樓珵這裡一丟。
樓珵單手接住。
他把心臟收入機甲內,回到駕駛室,目光里泛著三年來都不曾有過的亮光。
「哥哥!繼續帶我飛啊!」
他對著吳銘大喊道。
吳銘站在蟲族群中,帥氣地踢飛兩個朝他撲上來的蟲族後,雙手在空中劃了兩道漂亮的弧線,兩柄大砍刀「蹭——」地一下矗立在兩旁,刀身還抖動了兩下。
他身姿挺拔如松,帶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身上似乎泛起了一圈紅色的光圈。
「好。」
他笑著道。
於是,吳哥哥帶著小珵弟弟找了六七個這樣的不為帝國人所知的蟲族小規模聚集地。
他帶他飛了一個晚上,一直打到恆星照亮了他們所在星球的地表,才結束了這一次獵殺的任務。
結束任務時,整個空地上蟲族的屍體壘得像山那麼高,靈犀坐在屍山山頂,樓珵坐在靈犀裡面,吳銘則在站在靈犀駕駛艙前。
左邊地下是一排排需要交任務的戰利品。
此時,亮光從靈犀的背後一點點照射下來,將整個靈犀都鍍了一層金色。
靈犀巨大的陰影照映在蟲族屍體堆上,仿佛是一柄利刃。
樓珵和吳銘其實很早就完成了,只不過經過這一晚上沒有絲毫停歇的鬧騰,這會兒在享受片刻的安靜。
兩人背著光,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良久,樓珵瞥了一眼兩人的戰利品,開口道:「吳銘,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拿回去?」
吳銘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看著樓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