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盛武帝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全然把控,老三和老四这两年已经在上京扎根太深,一旦打破两虎相争的局面,闹不好就又是一出兵变。
说到此处,岑砚又拧了下眉,“所以李卓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来?”
这不合理。
庄冬卿小声:“巡盐的银子?”
盐务税收丰厚,沾手的官员门,几乎各个赚得盆满钵满,里面大有利可图。
若是早前说李卓是为了收服江南的巨贾,博得钱财图谋大业,是说得通的,但现在……现在瞧着上京的局势,已然过了徐徐图之的阶段,颇有些像一触即发,一招定生死的关头了……
岑砚摇了摇头,“不像,不过再看看吧。”
“真的假不了,想干什么,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说完,将这些又抛下了,回到李卓的事情上。
岑砚笑问:“不想被李卓看出来?”
庄冬卿:“你……笑得很不怀好意……”
岑砚单手撑着下颌,玩味道:“卿卿真聪明,这都看得出来。”
庄冬卿:“……”
对庄冬卿勾了勾手指。
庄冬卿犹豫一瞬,到底将头凑了过去,附耳几句,庄冬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瞧着岑砚。
岑砚老神在在,“别不信。”
“你试试就知道了。”
庄冬卿更混乱了,这是,可以试的吗?
岑砚读懂了他的眼神,自信笑道:“当然。”
*
吃个饭的功夫,李央和李卓跟着都收到了今年八皇子祭祖的消息。
李央那边门客也嗅到了不同。
奈何最初的计划便是徐徐图之,眼下已有两年没回京,他们算是鞭长莫及。
只能静观其变。
换到李卓那边,李卓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一个。
虽然已经有了些预料,但不妨碍他发疯,摔了好些东西,李卓出了气,才
安静下来。()
扇柄敲在手心,幕僚皆是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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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卓长吐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没事,反正我也不在京城,还能糊弄过去,这样打老四的脸,我就不信老四不反击。”
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大逆不道道:“万岁万岁,喊多了,还真以为能长生不死吗?”
临近的幕僚耳闻只言片语,哗啦啦跪了一地。
李卓也不喊起。
自我调节了会儿,嘴角又扯出个笑容来,“还是去看看岑砚是怎么回事吧。”
但事情并不如李卓的意。
抱着戏谑看乐子的心态,想瞧瞧庄冬卿还能怎么躲,到了下午,岑砚不赶他了,这两人的相处又让李卓困惑了。
岑砚握着庄冬卿的手臂同行。
说亲昵,也没握手,隔着衣服握着小臂。
说疏远,李卓没见有臭毛病的岑砚和谁这般亲近过。
岑砚一派落落大方,倒是庄冬卿,每次岑砚一抓着他,整个人就紧绷得不行。
李卓:“……”
巡视途中,一旦脱出视线,岑砚会下意识去找庄冬卿的位置,让人挨近些。
两人情态,与携手的时候差不多。
岑砚很自然,庄冬卿次次都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