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这边厢垂死挣扎,那人则埋首于她的颈项间长长吸了一口气:“真香……”
“操!香你妈个头啊!再不放开姑奶奶,你丫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哦?那就让我们一起□吧!”
“……日……”
碰到这种刀枪不进的主儿胡悠算是彻底绝望了,只好使劲磨磨牙,准备找个机会让丫后半辈子都只能唱一首歌,那就是‘把根留住’……他娘的,这就是想要姑奶奶守了十几年的贞操的代价!
正当胡悠磨牙霍霍向‘命根’之际,一阵衣袂破空声响,一个白色身影闪现,出手凌厉无比势若奔雷,只一招,便迫得那人不得不后退,松开了胡悠。
暗夜里,两个身影顷刻间分合数次,虽无声无息,整片竹林却仿若劲风刮过,折腰叶落。
最后一个对掌,各自向后空旋,稳稳落地。
借着月色,但见沈棠一袭白色锦衣侧身而立,剑眉入鬓眸若点漆,薄唇紧抿面冷如冰,仿似一把出鞘之剑,寒芒四射。
而与他对面之人,轻袍缓带衣襟半敞,上挑的眉眼微微眯起,单边嘴角斜扬,似醉非醉,像是无所顾忌玩世不恭,又像是胸有成竹俾睨万物。
少顷,那人当先打破沉默,笑容扩大:“原来是沈小侯爷,失敬失敬。”
沈棠眉头一皱:“是你。”
胡悠这时也认出此人正是昨日在茶楼外那个借字幅的书生,只是当时的酸腐之气眼下已荡然无存,气怒冷哼:“原来是真人不露相,算是瞎了我的狗眼!”
“你也是真人不露相啊!原以为是个漂亮姑娘,没想到竟是个俊秀男儿。”
看着那人猥琐至极的笑脸,胡悠气结。
沈棠上前一步,将胡悠拉至自己的身边:“既然是个误会,就此别过。但是,你要先跟我的这位朋友道歉。”
“如果……”那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是不道歉呢?”
“那么……”沈棠淡淡地笑了一下,话音里杀意隐现:“我就只好让你再也没有道歉的机会了!”
那人的眼睛再度眯了眯,笑容稍敛,转瞬恢复,冲着胡悠一揖到底:“对不起啊,今儿个是不能让刚刚的保证兑现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遗憾,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也,何况,来日方长嘛!”
沈棠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虽觉轻佻不妥却无从指责。
胡悠则被气得头顶冒青烟,但因为看出此人必然有些来历,且与沈棠势均力敌,真打起来说不定要弄个两败俱伤,也只好强自按捺下想打断其手脚戳瞎其眼睛断了其子孙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个礼:“好说好说。既然你我以文相识,便再以文冰释前嫌如何?”
那人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又摆出一副酸腐书生的样子:“甚好不过,洗耳恭听。”
“咱们玩点简单的,对个对子吧!上联是:国兴,家兴,国家兴。”
这个上联简单得很,稍有文采的便可对出十七八个下联来,只不过,胡悠在此时此地此景突然冒出了此种方方正正的东西,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沈棠本来觉得很是奇怪,不过看到她又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坏笑,便不由得唇角一勾。
那人则斜挑了眉眼看着面前二人,最终也是一笑:“在下才疏学浅,还请指教。”
胡悠清清嗓子靠近了一些:“听好了啊,下联是——你妈,他妈,你他妈!”
说罢,再也不看那人一眼,拉着忍俊不禁的沈棠扬长而去。
刚走几步,便听后面爆发出一阵大笑:“还没自我介绍,在下萧烈,后会有期!”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