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零星挂着几颗星子,夜幕浓黑,凉风袭人。
一辆外形中规中矩的银灰色宾利车停在街边,像它的主人一样沉稳内敛。
乔晚晚刚把手放在开门键上,沈铭恪突然把她叫住,“晚晚,等一下。”
她停下动作回头。
外面就是兰亭水岸,从意大利餐厅出来时她计划打车回来,沈铭恪却不顾相反方向相反执意送她,听到目的是兰亭水岸,竟然也没什么。
沈铭恪明显有话要说,她提前开口,“如果你还要说以前那些话,那么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这是我的事,你不必再问。”
她神色冷淡不愿意多说,沈铭恪沉默一下,笑起来,“都怪我,让你多想了。”
“实际上,我想向你道歉,在金门楼应酬那晚上,如果不是我让你出去买胃药,你就不会受伤,更不会被6暨川救下又和他纠缠在一起……”
“都是巧合。”
乔晚晚笑了一下,“买药是我自愿的,看你痛成那样,我再不去买药,那还是人吗?后来那是意外,你不要太自责了。”
沈铭恪看着她,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说,“其实,你也可以住在我家里,我会比他更用心的照顾你,晚晚,你不用再和他见面的!”
说到最后,他神情激动,握住乔晚晚的手,言语真挚恳切。
“这是我的选择。”
乔晚晚表情复杂,“说好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情侣,如果真的住到你家,这算什么?”
“但你是6暨川的前妻,这又算什么?”
乔晚晚一下烦躁起来,“这个问题出朋友的范畴,如果还当我是朋友,请尊重我的选择。”
说完,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开门下车,形式化的说了一声“开车小心”之后独自走进兰亭水岸。
沈铭恪坐在车里,看着那道日思夜想的窈窕身影如同逃一样离开,越走越远。
他愤懑,不舍,又无奈,最终慢慢闭上眼睛,懊悔的想,是自己太心急,如果没有布置那个计划就好了……
乔晚晚走在风中,搓了搓起着鸡皮疙瘩的手臂,内心十分不解,得不到的越骚动这句话对于任何阶层的男人都适用么?
处在江城金字塔上层的男人,财富,权力,颜值,身材样样不缺,却舍弃身边无数佳丽,偏偏要执着于自己,这真是个无解难题。
掏出门卡刷开,又识别人脸信息,乘电梯进入家门后,面对一室黑暗,她叹了口气,摘下包包脱鞋。
突然,她敏感的嗅了嗅空气。
一丝一缕的烟味逐渐飘入鼻腔,乔晚晚停下所有动作,敏锐的打量房间里所有角落。
沙上,一笼黑暗中,一点猩红忽明忽暗,像暗夜中的鬼火幽幽忽闪。
乔晚晚的心提到嗓子眼,想到这住宅绝无仅有的安保系统,她轻轻走过去,试探着问,“暨川,是你吗?”
然而毫无回应。
她正纠结要不要走过去,脚边忽然碰到行李箱,顿时心里一松,“你出差回来了呀,这么快?”
“怎么不开灯呀?黑咕隆咚的什么习惯……”
她抱怨着,正要去开灯,胳膊却被一股力量猛然一拽,接着失去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