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山下,沙哑的男低音缓缓唱着,但慕昭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南城吗”
秦屿池“嗯,刚回来。”
慕昭的心脏重重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距离太近,她能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很疲惫的模样。
他没给她打电话;
没有过问她这件事;
而是直接从南城风尘仆仆地赶来,
陪她在天台听歌吹风。
慕昭的鼻子一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自作多情的想法不过是他给她打个电话,但他却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像是本来只想要一个小礼物,但从天而降一份大礼。
惊喜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怕自己一开口,梦就醒来,现实中,她和他还是形同陌路。
见她一直愣着不说话,秦屿池忽然开口“你哭了”
慕昭下意识抬手抹眼泪
等等,她明明没哭。
眼里也没有眼泪。
“”
又在逗她
慕昭小声辩驳“我没哭。”
秦屿池挑了挑眉“你舍友说你趴桌子上哭的,”顿了顿,他似乎在想形容词,“嗯撕心裂肺”
慕昭“”
央央为什么要造谣
她很少哭的。
更不可能撕心裂肺。
他不会是以为她哭了,才专程从南城回来的吧
慕昭眨了眨眼,心尖软的要命。
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真的没哭。”
秦屿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忽然重起来“受委屈怎么不和我说”
“没有很委屈。”慕昭如实道。她其实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有一点膈应而已。
秦屿池眼皮往下压,看着莫名有些凶,“没有很委屈,那就是委屈。”
慕昭“”
他还真是会找bug
秦屿池似是也意识到自己的挑刺行为,轻咳了声“下次受委屈了告诉我。”
慕昭很乖地点头“好。”
秦屿池这才露出个笑。
耳机里又唱到那句“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秦屿池忽然凑近,眼睛漆黑如岩石,眸底含着薄笑,静静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