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五百两,你确实拿了,很缺钱吗?”
“我……我……愧对主公。”
“你说的上下打点,以后减少,杜绝不良之风,各级官员走动,招待费用,可从府库出,但有限度,年后结余,可作为福利发放给各级官吏。记住,一应费用,均得有凭有据。”
“喏!”
“至于匪寇游侠,你也要打点,真是丢人了,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这是底线,什么狗屁游侠,不服就干,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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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黄江看向庞统:“他应缴多少罚款?”
“官员双倍,应是一千两。”
“有没有困难?有就直说,我可不想你再去贪来一千两来补这个空缺。”
“确实有困难,祖产皆不在荆州,目前加上这个月俸禄,仅有不到八百两。”
“念你初犯,人生地不熟,拿六百两吧,去吧!”
“谢主公!”
……
黄江起身,又在各个帐篷巡视一番,每个帐篷都挑选一个人问了一圈。
“按照制定的律法制度,去执行吧,巨腐必除,余者惩戒,根据实际情况给与机会和教训,过程和结果形成笔录,一并报给我。”黄江看向郭嘉。
“那如果有人愿意多掏钱呢?”
“罚钱不是目的,惩戒是为了更好的杜绝,钱能解决,那我们还制定律法干什么,适当给与人情,那是因为荆州尚不完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真当我脾气好?”
“明白了!”
“索贿者,胆大包天,严惩,行贿者,杜绝源头,双倍于受贿者。”
“喏!”郭嘉拱手。
“荆益两州,数千万人口,从商者越来越多,诱惑也越来越多,这个口子不能开,故而,这次的事情,要严肃处理,印制成公报,通报全境。”
……
一时间,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黄江都是拒绝接见,后来就连黄琬也来了。
“父亲也是来求情的?”
“如今荆益两州正值发展期,不宜如此大张旗鼓,清正廉明固然是好事,但贪腐之风,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断绝过,古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也做不到。”
黄江点了点头。
“父亲,你可知,此次收缴了多少金银?”
黄琬摇了摇头。
“五万万两白眼。”
黄琬不由咽了咽口水:“你难不成就是想弄钱?”
“父亲,你太小看我了,随着香烟大规模产出,五万万对荆州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贪腐之风不可不治,一张一弛,方是制衡之道,什么都不做,他们才有恃无恐。俗语有云,法不责众,我深知两州之地,绝不仅仅是这些人,但敲山能震虎。”
“杨公有个儿子名杨兴,送了点钱,钱也罚了,能否从轻处理,卖老夫一个面子。”
“那自然可以,只是,他再也不许踏入荆益两州半步,这是我的底线。”
“行!江儿,大汉此时还处于分崩离析,做事要有度,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过犹不及。”
“知道了!”
三日后,黄江写了一封罪己书,连同各位将军,内阁几人,三千石以上官员的自查书,登报,传遍两州之地。
由一场贪腐发酵而成的不满情绪,这才迅速平息了下去。
但有恃无恐的人,继续自己的有恃无恐。
有分寸的人,也知道退后两步。
自大张狂之人,慢慢学会了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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