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等我”航林很快恢复正常的情绪。
“我在上班”,路瑶这时还在开会,而航林根本没有考虑路瑶还要工作的事,只一味沉浸在这事关“生死”的人生大事中。
“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这算是航林对路瑶的答复。
对此,路瑶很无奈,她听过太多这种没有成本的承诺,一次次,一遍遍,让她陷入恐慌的不是没有钱,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没有希望和反反复复的失望。
“中午回去吧,我们聊聊,如果还是聊不下去和以前一样,分开是早晚的事,今天明天的问题而已,你不让我开口说话就不可能再回去,你还那么自以为是地自说自话,也不行。”路瑶知道这种本质问题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的。
“我答应你努力就努力,你放心,没人能一次次这样下去。”路瑶已经听腻了这样的信誓旦旦,她很理智,回道:“你想好了告诉我你要怎么努力怎么改变吧。”
她想要一个确切的规划,路瑶是这样的人,她深深记着小时候爸爸的教导“永远不打无准备之仗,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那时她还分清战略和战术的问题,经常会记反了。
但原生家庭的影响是深刻在骨子里的,她喜欢凡事有规划,不管这规划是来自于自我,还是来自于身边那个靠谱的人,出嫁前这些规划全是爸爸做好的,因此她错判了航林可以像爸爸一样。
这样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人生规划,那些很小很小的事,依然被列在路瑶人生的每一步路上。
比如,她回家,家住五楼,她会在一楼就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而不是在门口去扒拉包。
去机场或者火车站,会在出家门时就把身份证从包包里取出来,放在左侧口袋,以备随时方便取出,不至于临场混乱。
这些小细节是航林永远注意不到的,因为航林觉得“一切都来得及”,他总怪路瑶活得太累,想得太远,走一步看一步,解决好眼前的事再去解决未来的事。
他们的立场不一样,于是生活中很多事会有矛盾,以至于后来无法有效沟通。
“我最后告诉你我会做一个好老公、师傅、父亲,不会再让你们失望。”航林用了“再”字,他自己其实知道自己是有愧于路瑶和这个家的,但他的性子要强又极端自负,他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不要说,用行动吧,毕竟以前也说过的。”路瑶对他的这种看似铿锵有力的话毫无感觉。
“我不是说,我会做。”
“我给你机会也是因为你以死相逼”路瑶强调了让他回家的理由是“以死相逼”,而不是“旧情复燃”。
“我赌的是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孩子、我们的家,命在几年前就死过一次了,对于我根本不算啥了。”路瑶没有再回复,她看着这些话,感到幼稚可笑。
如果没有那些糟心事的发生,她何尝愿意走出这一步下下策,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中午了,路瑶回到家里,看到航林又穿上了那个路瑶曾经执意要他穿的背心“老婆宠得好,招财又进宝”,他嫌粗俗,拒绝穿,可今天他明显是故意穿的。
可有些事晚了就是晚了,时机不会就会有些违和,像盛放在夜里的黑牡丹,它失去了日光下的妖艳和贵气。
路瑶进门时,面无表情,航林在客厅的茶台上喝着茶,看着手机。
路瑶曾经多么希望每天下班回来能看到这样的情景,这个家空了很久很久了。她换下鞋子坐在沙发上,客厅很窄小,进门就能坐到沙发上,路瑶甚至不愿意多向航林的方向挪动一步。
航林与上午判若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对路瑶说道:“我看了一些工作机会,也在考虑今后要做什么,工地那边我听你的,以后不做了,估计七八月会有一些回款,会缓解一下的。”
路瑶劝过他很多次,工地不要再做了,没有意义,与其说不让他做工地的业务,不如说路瑶感觉他每次在工地时,都并不是真的在工地上。
可现在他自己主动讲了出来,路瑶内心却没有了任何波澜。
航林起身坐在路瑶身边,紧紧地抱着她:“老婆,我回来了,以后我每天都回家陪你好不好?”
“你说吧,怎么想的?”路瑶冷静地让航林害怕。
他轻轻地松了一下环抱住路瑶的胳膊:“我以后赚的钱先还账,把账清了再说。”
这就是航林给路瑶的规划,一句话,至于怎么还,何时还,需要多久全都不知道,当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路瑶默默听着不说话,航林看路瑶没反应,生怕路瑶再走了,趁路瑶发呆时,一下子抱起路瑶抗在肩上,那样粗鲁的动作,以前路瑶是喜欢在做那种事时被他这样“蹂躏”着,可现在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趣来。
路瑶被弄疼了,叫了出来。
这时航林也走到了卧室,把路瑶狠狠扔在床上,向着路瑶就咬了过去,路瑶还穿着上班时穿的衣服,她回家尤其进卧室必须要换下家居服,可航林全然不在意这些了。
路瑶挣扎着,反抗着。
航林像头饿极了的野兽一样,扑在路瑶身上,疯狂地发泄着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
路瑶痛苦地扭曲着身体,这如果是在拍影视剧,不看前情背景,一定会被认为是强暴。
衣服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脖颈、手臂,被航林咬疼了,路瑶几乎发出了凄惨的叫声,阳台的窗户敞开着,她确定楼下的闲聊的门卫大叔们一定听得真真切切。
也许人们会猜测她是被门挤到了手,或者被针扎进了肉里,疼得撕心裂肺。
她这样的惨叫着实把航林吓了一跳。
路瑶看到床旁边的抽屉里摆了一堆粉色的避孕套,她严肃地告诉航林自己拒绝跟他行那种事。
航林知道自己回来是路瑶看在自己的以死相逼的份上,并不是真心让他回家的。
他愣神的时间里,路瑶推开他跑到了客厅里。
看航林出来,她借口饿了,航林说饭已经做好了。
路瑶去厨房,果然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一盆凉面。
盛了一碗,吃了三口,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走出厨房,在客厅沙发坐了下来,航林默默跟了出来。
路瑶还是开口问了那些一直以来不甘心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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