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树木草地都已经被吃光了,丰原县大门紧闭。
不应该是这样,孙文中怎么会由着这件事情不管?
流民看到谢庭宣的马车,就要上来抢,小九和洛铭掉转车头,朝远处赶去。
这要是被这些人蜂拥过来,别说东西,人都能被踩死。
现在没办法顾及这么多,谢庭宣只得先让小九送沈大夫和林予回去,她要留下来看看丰原县城内生了什么。
林予和沈末行哪里愿意走,这么多流民,有些已经死了,没有及时掩埋,已经臭了。
瘟病,可不是小事。
小九顾着马车内的谢庭月和林妮儿他们,谢庭宣带着洛铭悄悄翻入县衙。
县衙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值守,江月歌在哭泣,孙玉瑾在熬药。
谢庭宣和洛铭翻身而出,吓坏了孙玉瑾。
“玉瑾,别怕是我,庭宣哥哥!”
孙玉瑾颤抖的从柱子后面探出头,现真的是谢庭宣,喜极而泣:“庭宣哥哥!我爹他病倒了!娘,娘,庭宣哥哥回来了!”
声音里像是盼到了久违的希望,响彻黑夜!
江月歌从房间内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只有孙文中不见身影。
“嫂子,你们还好吗?文中兄呢?”
江月歌似是不敢相信:“宣哥儿?真的是你吗?阿予她们呢?”
“嫂子,是我,阿予她们在城外,流民太多了,不方便进来。”
“快,快到屋里来!”
到屋里也没见到孙文中,谢庭宣忽然冒出一股不好的念头。
“宣哥儿你终于回来了,文中他,他昏迷不醒有一段时间了!请了大夫看也看不好,现在县衙由杭通判代理主管。他跟文中一直不对付,现在根本不让我们出门!”
原来不是孙文中下令关闭城门的,那就好。
“嫂子先别急,沈大夫在外面,我想办法把沈大夫送进来或者把文中兄偷出去,一定会救他的,放心!”
孙玉瑾这个时候也出声了:“今天晚上西城门当值的是小六子,那边流民较少,他应该会让我们出去!”
“玉瑾何以想的是出去,而不是留在城内?”
“杭通判买通了府衙的人,在城里,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错了,你且跟我走一趟,去接沈大夫和阿予她们。”
来到西城门,洛铭已经先一步出城去接小九他们。
有小半年没见,再见时现孙玉瑾好像长高了些,人也瘦了些。
“玉瑾,这半年生了什么事情没?”
孙玉瑾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都是不大不小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说到边关连失三城,数万流民忽然涌入,停顿了下。
“爹爹本来是主张开门让流民进城的,只是第二日忽然人事不省了。这一昏睡就是三天,杭通判下令敢开城门者死。对流民不管不问,也不让百姓出城。”
“孙大娘他们和村里人都还好吗?”
“都还好,爹爹将县衙的米都给城外流民了,李掌柜派人送过来不少吃食,只是后面都被杭通判拦下了。”
“那你今天吃饭了吗?”
孙玉瑾不想骗谢庭宣,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