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给您拿药……”
听见是直奔二楼而来,两人暂时松了一口气,接着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巡查员慢悠悠地在楼层间晃荡。
“上一回我来看,我就告诉你餐厅饭里不要加那么多糖,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厂长不想当就给别人!”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20来岁的青年人,他扶着额头,被两边的人搀扶着,脾气很暴躁,他虽然晕得头昏眼花,但是嘴依然还像工作着的机关枪一样不歇劲儿,不住地骂。
程豫慈转头看向那个被一堆人簇拥着的人。
那人虽然是男人,但是有着像女人一样的长发,束起来扎在后面,脸色常年不见一丝红润地苍白着。
“哎哟,没有您哪来的我们这个厂的建成啊,我们仰望您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呢。”一边的的秃顶男人穿着西装,用帕子在半秃的头顶擦着汗,急忙解释。
程豫慈无声地看了一眼石谦毅。
“你也知道我们这里虽然是能够住人的,但是环境还是有辐射残留,我们的餐厅不给员工们做高糖,高热量的食物,那是会有很多人会得病的啊。”
被搀扶的青年睁开眼皮斜眼瞟了他一下:“怎么,你是嫌我在这之前没给你们处理好这里的环境?”
“不敢不敢。”厂长瞬间更小心翼翼的了,又是一连串地拍马屁,把他扶将进去。
跟在秃顶厂长后面的经理瞧见
了远远站在一边的石谦毅和程豫慈。
经理瞪眼:“没点眼力见儿的,快点儿给楚先生倒点水!”
程豫慈为了不漏破绽,赶紧点头,跟着进了休息室,径直拿起玻璃杯,倒了点水,送到就在长沙发上躺着的楚先生面前。
“你也别闲着,”经理瘦得像个竹竿,但是他的的声音却很大,冲着石谦毅说:“给楚先生点香薰,要茉莉白茶的。”
这个休息室是那个“楚先生”私人的,走近专门的熏香台,拉开下面的抽屉,全是熏香。
石谦毅在看到一抽屉的熏香的那一刻定住了。
收集这么多熏香干什么,找都不好找。
在众多的熏香中,石谦毅终于找到了茉莉白茶味道的蜡烛,他拿起打火器,点燃它。
摆好燃烧的蜡烛后,他回到了经理那里,站在程豫慈旁边。
“给他喂好水了?”石谦毅刚想这么问程豫慈,但是幸好脑子跟上了他的嘴,这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什么?”程豫慈把目光从围着楚先生的人圈上转移过来,看着石谦毅,“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石谦毅瞟了一眼经理,摇头说。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快到一个小时了,他们要赶紧离开这里,跟其他人会合。
等待着经理也上前去后,他们找准时机抽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