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警后,程豫慈找来绳子把那人紧紧缚住,为了以防治安员还没来这人就因失血过多死在自己家里,程豫慈往那人伤口处撒了点止血粉,干完这些活,他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了,便闭了会儿眼。
还没几分钟,喉头涌上鲜血,程豫慈哇的一口吐在地板上,程豫慈撑起胳膊,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在水池里又吐了一大口血。
嘴里满是血腥气。
程豫慈漱了漱口,淡化了嘴里的血味,又洗洗脸,略显阴柔的脸上干涸血迹少了很多。
这时石谦毅打来视频,在寂静的房间里惊了程豫慈一下子。
“我这边还有表刚打出来,明天你得本人来填——”视频刚开始石谦毅还在低着头整桌上的文件,整理完后一抬头看见视频里的程豫慈肩膀上一片红,“——你肩膀上怎么有血啊?”
程豫慈就把镜头转向几米开外被绑着的人。
“这人进来就要杀我。”
“你把他头套摘下来我看看。”
程豫慈把摄像头对准绑着的那个人的脸,把头套摘下来。
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程豫慈从来就没见过他。
程豫慈艰难地站起身,听到那边略带痛苦地喘息,石谦毅有点担忧,放下这个话题,关注点转移到程豫慈身上:“你没事吧?伤到哪没有?”
“我没事。”程豫慈呼了口气,这时听见门外有治安员的声音,跟石谦毅说了稍等一会儿就走过去扶着墙开门。
治安
员进来了,四处拍摄留下证据,程豫慈现在感到一阵眩晕感,血腥味又涌到喉头,眼睛看人开始重影,面前治安员的问话他也听不清,但能猜到他在问什么。
“家里有监控,你取证在我电脑上找。”程豫慈开始无意识的扶着墙下滑跪在地上,即使面前有人使劲托着,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地板里陷。
“不好!他服毒了!快把他的嘴掰开!”一个站在络腮胡男人旁边的治安员大喊。
昏迷的最后一刻,程豫慈听见那边传来络腮胡男人呼噜呼噜吐沫子的声音,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了。
等程豫慈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比刚开始好多了,程豫慈偏头看向四周。
窗外有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反射在贴着瓷砖的光滑的窗台上,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束花。
一个护士进来,看见站起来的程豫慈赶紧叫他坐下。
程豫慈从护士口中得知他的脏器挫裂还有背部血管破损,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程豫慈问她自己躺了几天,护士说他躺了两天了。
看着程豫慈乖乖躺下,护士就走了出去。
下午石谦毅来看程豫慈了。
“你可算是醒了。”石谦毅用手拉过一把椅子在程豫慈病床边坐下,看起来有点心力交瘁的样子,“我这次来呢,是给你带句话。”
“嗯,你说。”程豫慈说。
“今天上午季凌钧决定不等你下个月一号再去区局里了
,今天下午就走。”
“这么快?”程豫慈说话都顿了一下,又想到家里还一片狼藉就更难受了。
“对,我们那里还算安全一些,如果我们推断得没错的话,你估计已经被蚁人给盯上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