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宋黎很认真地在夹菜。
盛牧辞目光落在她白皙的侧脸。
哪怕中学那时被人一刀子捅进心脏,在重症监护室一个月,又住院三个月,他都没有被人这么用心照顾过。
怕她太过担心,心里念着,盛牧辞指尖拨了拨她耳垂,半开玩笑的语气“再严重的我都经历过,习惯了,这真不算事儿。”
“可你现在有我了啊。”宋黎忽地抬眼。
盛牧辞在她脱口而出的话里愣了一瞬,看出她有心事,没言语,静静将她凝着。
宋黎睫毛颤着,低下眼,小声说“盛牧辞,你以后不要冲动了好不好,为了我也不要今天只是打个架,下回又是什么呢我不想看你受伤”
喉咙突然哽住,她停了停,抿着嘴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盛牧辞没想到自己只是割破手,都惹哭了她。他正想哄,先见她放下筷子。
宋黎去牵他没伤的左手,拉到自己腿上,两只手都捏着他手指,紧紧攥着。
“我只有你了”
宋黎低语着,有点委屈,眼里涌了下热意,一眨眼,泪珠子就掉出来,啪嗒滴在他手背,湿湿烫烫的。
一见她掉起眼泪,盛牧辞面色忽正,淡了笑意,才意识到自己越是不在意,反而越是惹得她不安。
盛牧辞抹掉她眼尾的湿泪,手覆到她颈后,搂着她靠到自己肩膀,在她耳侧柔声“知道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说完觉得不够郑重,唇在她耳垂轻轻一吻。
“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女孩子的安全感有时只需要一句肯定的回答,比如那时的宋黎,他这么说,她便定了心,百分百相信了。
宋黎抽噎着“嗯”了一声,听起来糯兮兮的。她脸在他肩头,往他颈窝埋,双手伸出去,抱到他腰上。
盛牧辞是她四年前在南宜遇见的一把伞,这把伞为她遮挡日晒雨淋,打开了就再未收起过。
就像五岁时一件外套,他咬着烟,浸在橘光中的侧脸,她就再没忘掉过。
没有他,是她如今最无法想象的事情。
盛牧辞想着哄好她,她自己又是先起来了,抽两张纸巾抹掉眼泪,鼻音浓重地说菜要凉了,让他快点吃。
说着便重新拾起筷子。
盛牧辞被她逗得笑了。
这姑娘自己都哭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惦记着的都还没他一顿饭重要。
那时他就想,这么久了,终于等到这么一个人,下辈子都不要和她分开。
在她要转过脸的时候,盛牧辞头低过去,宋黎倏地感觉到了他嘴唇的温度,脑子一空,筷子夹住的排骨一下掉回了碗里。
他左手陷在她的长间,右手轻轻捧住她脸,拇指摁着脸颊,四指摩挲在颈侧。
因想着他那只手有伤,宋黎怕碰到,没有动,任他吻着自己。
这顿晚饭最后也没吃成。
宋黎跌到客厅的沙上时,恍惚在想,好端端吃着饭,怎么就展到这里了
盛牧辞暂时放开她,起身去松衬衫的扣子。
那一瞬吸到新鲜的空气,宋黎终于清醒,轻喘着要撑坐起,亲过后声音有些娇弱“伤口,你手还伤着”
盛牧辞哑笑,指尖还捻着扣子颗颗在解,人俯过去,气息暖到她耳廓。
“不要在这种时候怀疑男人。”
“不行”宋黎咬住泛红的唇,一双潋滟的双眸埋怨地瞅着他,说伤口肯定会压到。
盛牧辞和她对望着,笑而不答,衬衫扔开,懒洋洋大开着腿坐到沙,往后随意一靠。
“那今天,”他这才开口,握住她腰肢,眼含深意地看下去“小阿黎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