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ph计不准,他用二次水冲了冲。
擦干,继续校准。
二次水不够了,他拿着洗瓶去对面的实验室接。时柯羽跟着。
拧开瓶盖,按下开关后,水小缕小缕地流入洗瓶,白毅染在一旁等着。
时柯羽觉得好委屈,又走近两步,问:“有那么忙吗?”
实话是,很忙,真的很忙,但白毅染不想让他担心。
于是侧头看他:“不是很忙。”
然后就看见对方脸色瞬间变换。
“那不回消息?”
白毅染张张嘴,没说得出话。
他失算了,应该说实话的。但是,他现在不是正忙着吗?看不见吗?连客套话也听不出来。
“没看见。”他眨巴两下眼睛。
然后拿着接好的二次水往回走。
但臂弯一下被拉住,整个人往回退了几步,实验台的边缘抵在他大腿后面,还没来得拧紧的洗瓶撒了些水出来。
时柯羽将人围在自己和实验台之间:“不是说了有空就回消息吗?用餐的时候也没有时间?”
回消息回电话这个问题,从他回国就在说,但直到现在,都没教乖。
动作突然,白毅染还没回过神。盯着时柯羽几秒,他反应过来,对方又生气了,还脾气。
他迅认错:“我下次注意。”
眼睛真挚地盯着人,可怜兮兮的,在认错,在求原谅。
看见时柯羽腮帮子松了松,他抬手将时柯羽一只手赶下实验台,擦身出来,疾走离开。
留下一句:“我去做实验了。”
留在原地的人脸更黑了。
闹市街。
南懿深和王景洪刚吃完东西,此时正悠闲地散着步。
南懿深远远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待那人转过头来,立马验证了他的猜想,是曾繁如。
他自顾自地跟王景洪说话:“这姑娘从进公司开始就变着法儿地接近时柯羽,刚开始还不是很明显,后来好像按捺不住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
王景洪不感兴趣,没插话,只是看了眼手表。
南懿深:“诶,说真的,白毅染有没有喜欢的人?”
王景洪蹙了蹙眉:“不知道。”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南懿深伸手把人搂着。
“别不开心了行不行?”
王景洪平视前方:“还有五分钟。”
今天南懿深食言了。作为补偿,南懿深提出让他陪他吃饭,并散步一小时,就真的给他减一次。
离到一个小时,还有五分钟。
话音刚落,南懿深就恼了,一把拽过王景洪,把人拉到不远处的停车位,塞进车里。
身上的衣服在被乱扯,王景洪怎么挣扎都没用,声音哑着,混着哭腔,却又是在吼:“南懿深,你过分了过分了!”
他头一次因为这种事哭了。
实在太多次了,现在都还疼。
哭声一出,南懿深没再动,转而伸手擦了擦他眼角处,而后把人抱着。
—
巨大落地窗向外望去,整个城市以及周围的壮丽风景尽收眼底。
高楼林立的城市景观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上,街道上车流如织,繁忙有序。
座椅上的人从窗外收回视线,垂眼望着手机屏幕。
而后对一旁的人道:“下午推掉所有能推的行程,其余的往后移。”
任维怀心中疑惑,但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