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自己身上这个看似铃铛印迹的真正指向了,蓝凝死之前,把这个带在了身边,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那批人得手后,东西跌落,出手抢的不是内里的,只是盒子,可见他们是打开过的,也研究过了,知道是什么。
如果一个洛雅的主要藏东西,会这么简单吗?当然不可能,那就得好好想想这句话了。
分析了一圈,穆子一又看了看这纸张,还闻了闻,用了一药水在旁边,确认这里不会还有什么了,也不可能有欲盖弥彰的可能,才完全放下。
暂时没有头绪,就不要去想了,转身去了药房,她的习惯,一旦想事想不通了,便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弹琴,看书,制药,这三样都挺好,巧的是这里有个病人,还是去药房吧。
忻元海的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主要是来找人的,见他与自个认识,到了这里没有翻她的东西,否则她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轻烟没能带在身边,那天用过的器械还没消毒收拾,自己来做也无所谓的,拿到了这些东西,自然就想到了那天那人特殊的事。
那白布太特殊了,暗器没伤到它不说,还沾不上血,那还叫布吗?想到了便去寻了出来,她是就手放的,便在她的药箱中。
拿了出来,上手的感觉比相同布匹大小的要轻上许多,为了检测它的防破损性,穆子一用上了自己最锋利的一把剪刀。
她的剪刀不同于别家的,同前世的手术器械更为接近一些,洛雅人有把造的能力,可要达到这种水平还是要难上一些,好在她要的,都很用心,到是凑齐了这么一个箱子。
如果它都剪不伤,那么就真没什么可以伤到它了,没敢动中间的位置,寻了一个小角,放了上去,奇异的事生了,真的是丝毫无损,只是顺着剪刀的开关变了一个形而已。
穆子一信自己的东西,没有打算再试验的想法,这块布匹如此特殊,存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为了保护那个盒子,可放在棺椁中,这一项有些多此一举。
二便是它本身就是个秘密,反倒是那盒子才是珠,它才是真正的椟。
穆子一更屈向于后者,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会是什么呢?一块白布,能藏什么样的秘密呢?终是很难有个正确的方向,再一次放下了。
秦睿的伤好得很快,有个高明的大夫在,便是这样的后果,第一天有些混乱,第二天昏睡了大半日,第三天已能挪到院子中晒晒太阳了。
对他的印象,哑伯他们几个一直都觉得挺好的,先是因为他主动站出来的几次维护,后来便是穆子一同他有缘,现在又是这样舍身救了他们的人。
还是洛雅的族人,几项凑到一块对他完全放在了自己人的位置,只是秘密不能随便分享,待遇还是可以提起来的,同自家小姐一样吧。
秦睿并未因他们的友好便有所改变,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一点也没因自己做了什么,而摆去另一张嘴脸,这一点让穆子一觉得很欣赏,不愧是她认同的人。
穆子一到这来本就是个躲忻家人的,如今这里又有了一个,不躲,却也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反正不爱出门,便更不动了。
仍是做她平时里常做的事,也就避免不了,算是同这病号天天在一起了,对这一点秦睿非常乐意看到,自己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就这样她忙着,自己看着也挺好的。
试想一下,你做任何事都有一双眼盯着会是什么感觉,哪怕不讨厌,可总归不是那么自在,与可以忽略的。见状,穆子一便放下了,开始与这人聊天。
这人从这冒出来的原因还没问过呢。
“你怎么也会到这三洛城来的?”
秦睿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回,早早的就想好了答案。
“子一记得那本书吗?”原先不愿同她说,是不想把她扯进来,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人生真的很短,有时真是不经等的,他想疼她,护着她,宠着她,可同样也信她,信她的能力,信她的担当,以及信她的与众不同。
他不能与她错过了。
“嗯。”穆子一暗皱了一下眉,洛雅的事目前已分成了两派,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对方便是叛变的一方。
从上回在那蓝凝别庄里相遇,她可以肯定秦睿不是对面一方的人,随后是上次帮他救了一个人,也知这人是有自己势力的。
因为是洛雅之人,不是对立面的,便只自己的,可明显这样件事上看来,他又不是,莫非还存在第三方势力?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者说秦睿打小死了双亲,为报仇自己拉起了势力,去对付那一方人马?目前看来,不好下定论。
就私人感情,她愿意同他结交,做知己,做兄妹,可若是与她身后的一大群人有冲突,总归就难得取舍了,且看看吧。
她的为难,在秦睿这完全没有,他并不知洛雅一族中出的这些事,只是单纯得针对那一方人马,且同时确定了,子一这一方与那方也是水火不容的,这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