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皱了皱眉,看向院门外,打开门一瞧,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头已经半边白,身着布衣,眼神却非常犀利。
秦夜认识他,是村长王富贵。
他的身后是被两名男子抬过来的王富强,旁边还有两个哭泣的女子,一个是王富强的娘,一个是他媳妇。
他娘上来就抓住秦夜质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儿?”
她说话的时候,周围的邻居都已经听到了村长的声音,纷纷都出来了,有的人还捧着碗筷。
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就这热闹下饭呢。
“富强婶子,你可别闹了,我害你富强做什么?”
秦夜扒拉着她的手,这老娘们劲还快怪大。
话音刚落,王富贵暴躁道:“好好……你还狡辩是不是?我儿子已经认你定你了,就是你害了他,害得他不像个人,不像个男人。”
秦夜一脸迷茫:“那至少说清楚,我做什么了。”
“你……行!”
王富贵那叫一个气,直接叫了一声旁边的李大夫。
王富强被丢在村门口的时候,第一个现他的,正是村长王富贵。
天还没亮,王富贵就在村边溜达,谁曾想看到儿子躺在地上。
他当时以为喝醉了,便第一时间带了回去,让其醒醒酒。
这也是这么长时间,妇女们没有议论的原因,因为完全没人看到。
回去后,王富贵看到儿子鼻青脸肿,刚开始又气又恨,以为是人家的报复,也没有在意,以为睡一觉就好了,可连续几天没有醒来,他慌了。
请来李大夫才得知,儿子已经毁了。
按照他说的,说什么什么东西断了,不可能再修复了。
这一辈子只能躺床上了。
王富贵感觉天塌了,直呼苍天啊,可没想到王富贵被喊醒了。
可人是醒了,脑子却有点不正常
后来。
他娘一个个念村里人的名字,问到秦夜的时候,王富强立马表现得比较激动。
这才确定了凶手。
李大夫走上前,模样是三四十岁,一身青黑色的袍子,只见他摸了摸长长的胡子。
他说:“我摸过他的脉搏,王富强的经脉已断,所谓的经脉就像叶子上的分枝,没有了它们等于身体没有了支撑,不会再生长,也等同于树木无法提供营养,也只会慢慢地枯萎,最后掉落……”
捧着饭碗的妇人哈哈一笑:“李大夫,你这是闲着没事儿,跑到我们村讲课来了。”
“什么叶子经脉呀,我看王富强不也是好好的吗?除了被揍得满面红光”
“愚妇。”李大夫冷哼一声,道:“断了不会立即死亡,也看不出来,脉是很细小的,断了等于服了慢性毒药。”
“你骂谁呢?”那名妇女不干了,她听不懂,但知道前两个字在骂自己。
“行了,你给我闭嘴!”村长呵斥一声。
他的威严还是有的,那名妇女纵然是很多话要骂出去,可也只能憋回下去了。
“哟,这话讲得可真有意思,可真够深奥的,村长你听懂了吗?”
秦夜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看到王富强醒来,秦夜就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不过,他也不怕,王富强毕竟已经是一个废人。
从他的外表看,没有受过严重的伤,从这一点就很难指定出凶手。
更关键,他的脑神经也被挑断了,智商上面将会大幅度混乱。
随着时间的逝去,也会变成一个白痴中的白痴。
这种情况,大部分人都会判定他自己傻了。
毕竟真的很难找出原因。
秦夜要做的就是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