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人多热闹,放的爵士乐震得天花板都很有节奏感,陈幺一想隔壁是贺休x五,五个帅哥,简直想爬墙去看。
然而系统非常残忍:“你不能去。”
陈幺誓:“我就偷偷看一眼。”
系统:“行啊。”
陈幺热泪盈眶:“真的吗?”
系统:“被现了就扣你年终奖。”
它冷酷道,“全扣完。”
“……”
陈幺收回探出去的脚,默默得竖起了中指,“你不得house。”
打到资本家。
打倒资本主义的走狗!
系统无所谓,它还友善的提醒:“贺休来了。”
“嗯,嗯?”
陈幺一天没见贺休了,贺休就早上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一直没见人,他立马收敛神情,“他来了啊。”
他笑嘻嘻,“看帅哥喽!”
贺休在门后。
他屈起指节,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敲门。
贺休很想见陈幺,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幺。知道抢了陈幺的位置后,他就感觉无法面对陈幺。
这其实跟贺休没关系,这是公司的决定,而且,陈幺的这个路人缘和他人尽皆知的黑料,也让他没办法回归了。
不是贺休,还会是其他人。
道理是这样。
换成其他人,除陈幺外的任何一个人,贺休都不会有这些无所谓的情绪,但这是他的老师,贺休很喜欢、小心翼翼的喜欢着的陈幺。
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觉得是他的问题。
贺休提着个纸袋,他早上就想给陈幺的,但被他一直拖到了晚上。
有些事,陈幺可以假装没关系。
陈幺可以不去闹。
陈幺可以觉得不委屈。
贺休不行。
他最终还是敲了门,轻轻的、连续敲击了三下:“老师。”
陈幺昨晚才近乎惶恐的现他好像喜欢贺休,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感到痛苦。
他有着深深的自我厌恶,他望着门口,神情脆弱又绝望,最终,他收敛好了一切,连声音都是:“进。”
贺休推门。
很轻的吱呀声。
这会是下午了,陈幺看着窗外,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也衬得睫毛格外的浓厚。
他的蓝被霞光映得瑰丽,鲜红的唇比玫瑰还艳,雪白的脸却是一片冷郁。
贺休的手定格了下:“……老师。”
陈幺闻声望去,他身上有着油墨重彩也拯救不了的孤寂,再热烈都只会显得苍白:“嗯。”
他弯唇,却几乎没有声音。
“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