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房倦之有可能是個反派,元蕙如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對他總有一股理所當然的怨氣,親媽可以賣她,他不行。
狗男人如果敢賣她,她拉著他從樓上跳下去。
元蕙如想到這,豪氣萬千,吧嗒一聲把筆蓋蓋回去。
倏地看到桌面上斜鋪一道人影,元蕙如猛轉頭看去,房倦之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邊。
她連忙把筆記本合起來,「房倦之」三個字旁畫了個穿道袍的狗頭,他應該沒看到吧。
不妙,房倦之的眼睛又半眯起來了,顯然是看到了。
「元蕙如……」
他剛洗完澡,半濕的長髮松松束了起來,幾綹濕漉漉的黑髮貼在臉頰邊,他把她的旋轉椅轉到他面前,撐著椅背附身低下來與她對視的時候,交領的白色漢式睡衣敞開,隨意坦露出大片如玉的鎖骨。
春光乍泄,暗香襲來。
元蕙如努力把頭往後仰。
她心想,他怎麼又用她的沐浴用品,兩人身上的味道一樣很沒邊界感呀,他自己去買個男士香波不行嗎。
房倦之單手握著她下巴,把她拉回來。
「我們複合吧。」
元蕙如挑起一邊眉。
用的肯定句,他對她至今沒學會「好不好」的詢問句式。
元蕙如:「你受裴景刺激的……吧。」句尾硬生生學他用了個「吧」。
房倦之倒也坦白,「是也不是。」
元蕙如今非昔比,一改過去隱忍本色,不服就開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不想讀心。」
房倦之有問必答,耐心解釋,「我當初昄依道門的時候,答應過師父,修道三年再下山。今年是第二年,我原本計劃,來年開春就下山找你。」
「這是我心意,和裴景無關。」
元蕙如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所以你是出家兩年後,才想起我的好,才打算回頭找我?房倦之,你憑什麼覺得,分手三年後,我會乖乖站在原地等你?」
房倦之微笑看元蕙如,他的馬尾順著他的動作,從臉龐左側滑下,發梢若遠若近地掃著她的臉頰,若有若無的挑弄。
他的眼神清楚寫著「你不還單著嗎」。
元蕙如莫名想吐血,「我不是在等你,我是沒空談戀愛。」
她順了房倦之回心轉意的時間線,又想起她上山找「寧拙道長」求助時,房倦之冷冷淡淡叫她「元居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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