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箭翎。
方才姬灏川射出的那一支箭矢,就是红色的箭翎。
秋雨仍在下,整个帝都正乱,而这刑场,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死寂中。
君倾正慢慢从刑台上走下来,依旧是冰冷的面色,就好像方才在他面前上演的,不过是一场闹剧。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
根本就不待旁人瞧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他手上的箭矢便朝周遭的侍卫四散而去!
他手中只有箭,没有弓,然他徒手甩出的箭,却似大弓拉成了满月,而后箭矢突地急速而出一样。
疾速而出,甚至,准确无误。
准确无误地射入了周遭侍卫的咽喉!不偏不倚!
他不仅没有弓,他还是个瞎子!
也根本就没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抬的手,又是如何出的手。
众人觉到的,只有冷,以及,死亡。
这是怎样可怕的身手与速度!?
姬灏川的面色已完全变了。
他又已经张开了弓。
箭矢对准君倾的心脉。
他的手放开了箭杆。
箭矢再次朝君倾飞射来。
箭矢的确已经离了弓,却没有射进君倾的心口。
因为在弓弦弹回时那绷的一声还在耳畔回响时,君倾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恍如暗夜里行踪难捕的鬼魅一般,君倾已然来到了姬灏川身边!
与此同时,他正拿着那支红色箭翎的箭矢抵到姬灏川的咽喉上,让姬灏川根本动弹不得,也令周遭的侍卫动也不敢动。
只听君倾冷冷道:“我说过,如今的我,只是个小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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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接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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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有秘密要告诉娘亲哦!
朱砂不想哭,可她觉得她像是回到了独自在那不见天日的小石屋里九个月,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
她想阿兔,想到极致,心也疼到了极致。
她知道,是蛊虫作祟。
溯风同她一样,是杀手,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医,他能解她体内的毒,他终是心疼她,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尽他所能为她解了毒。
他是大夫,可他却不是蛊师,他能为她解毒,却不能帮她拿出她体内的蛊虫。
他本是想救她,却不想最终连他自己都被毁了。
她可以不再受毒素的折磨,却不能不受情蛊的折磨。
只要她动上一丝一毫的情念,她就要受上锥心的折磨,思念愈甚,折磨愈甚。
怀孩子的那十个月里,她是在痛不欲生中活下来的。
也因为如此,所以溯风也要她忘了。
可即便痛不欲生,就算是生不如死,她也不愿意忘了阿兔。
阿兔,早已比她的命还要重要。
除非她死,否则她绝不会忘了阿兔。
阿兔,阿兔……
我等了你那么久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为何又要我把你忘了,为何……
除了阿兔,没有谁能有机会能让她再一次忘记。
她不明白,不明白!
朱砂不仅心疼到极致,眼睛也疼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