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出警的度其实并不慢。
十几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由于人多的原因,还出动了两辆警车接人,警车一路前行,按照治疗地的归属,很快就到了大宫区警察局。
路过门口时,还是那位姓北原的老人给开的门,只不过他没并打招呼。
看着熟悉的建筑和树林。
泷谷泽还真有种回家的感觉。
几名年轻警察分别把他们带到两处询问室开始做笔录,双方都很配合警方的调查,由于泷谷泽他们是报警方再加上现场也有那两个黄毛青年寻衅滋事的痕迹,所以对他们态度很好。
老人慢性疾病作,做完笔录之后就被警方临时送往了医院进行休养。
询问室里泷谷泽和清伊小泉并排坐在椅子上,前者倒还很淡定,后者则脑袋跟鸵鸟似的耷拉进胸里,小心翼翼的连脚都不敢挪,一脸紧张畏缩。
这很正常,一般人来了警局这种暴力机器里坐着都会心虚,说不定内心都在忏悔连十年前乱丢垃圾的事情。
只不过泷谷泽没有压力,反而先要了两杯热水,喝了一口后边打量起面前的两名年轻警察边回答着问题。
其实刚才来的路上都已经仔细打量了,不过不面熟,而且像处理这种一线民事案件的跟总务课的确扯不上关系,按职能估计是留置管理课的人。
这案子案情其实简单,又没有人受伤,出不来伤情鉴定,别说刑事案件了,连治安案件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家庭纠纷,警察主要还是教育调解。
年轻警察从笔记本上挪开视线,按照流程出声解释道:“泷谷先生,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也只能以教育为主。”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泷谷泽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还是又问了句。
那名年轻警察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出声说道:
“因为已经成年的原因,就算老人无力管教也不能送进少教所的,我们最多扣留二十四小时然后再教育教育。”
“另外想脱户的话也可以,我的建议是请个好点的律师打官司,另外那两個人再去向老人逼问要钱的话,最好保留视频证据,但其实打赢官司概率很低,而且流程也很麻烦,毕竟他们从未成年就在户了,也没其他亲人。”
水田兄弟名声很差,算是警局里的常客了,俩人虽然刚成年,但跟那些滚刀肉一样,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但也有分寸,之前最多就定性过治安事件,只能在羁押室关个几天了事。
这俩人没正经工作,关起来就到点吃饭睡觉,看起来比在外面还舒服。
而且清伊小泉之前报过警,已经留有笔录,定性了家庭纠纷,哪怕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也没办法处理。
泷谷泽坐在那思考片刻,看着刚才那位警察说道:“我能打个电话吗?”
既然正规途径走不动。
那他只能走非正规途径了。
打官司的事就算了,费力不讨好先不说,而且他也没这个余力去一管到底,之所以要出口气,只是不想小肥羊再因为这俩渣滓给气的吃不下饭。
“可以。”年轻警察点了点头。
他们又没犯罪,而且还是报警的一方,当然不会做出任何的人身限制。
“泷,泷谷,要不然我们走吧?”
清伊小泉扯了扯他的袖子,明显也预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心里憋屈的红着眼睛,但也不想再让他耗费心力。
“等我打完电话再说吧。”
泷谷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后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翻找了下通讯录,随即站起来走到询问室的角落里开始打起电话,不到半分钟的时候挂断,然后又面不改色的坐回来,边喝水边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两个坐在桌子后面的年轻警察逐渐失去了耐心,想让他们离开的时候,询问室的大门就忽然被打开了。
一位身着深蓝色警服,身材略胖还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的警察走了进来。
两名年轻警察率先愣了下,虽然这不是审讯室,但做笔录的时候一般情况也是不能被打扰的,哪怕是同事也不会轻易进来,往小了说干扰同事办案,往大了说那就是违反警务条例。
不过在他们看清来人的脸庞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