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苏恒辰真的很恨胡婧泽,所以他要去报复她。
再深的恨意,底下都有着爱的尸骨。
苏恒辰不想让胡婧泽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收拾了自己,剪了头,利利索索地才来到金京。
可是在"那年杏花"看到胡婧泽的时候,一开始苏恒辰还是忍不住心软。
看着那张入夜相思的小脸,微乱的头,还是忍不住想问,婧婧你也会思念我吗?
但很快他注意到,胡婧泽的气色其实很好,她在没有自己的这段时间里,依旧活的很好。
这不免与自己的伤心狼狈,形成巨大的反差讽刺,尤其是,胡婧泽的身边,还有着另一个男人。
苏恒辰顿时涌起滔天的恨意,低敛的眉头遮盖他的眼神。
他恨胡婧泽时隔多年又来招惹自己。
他恨胡婧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于是他把她弄昏迷,弄到这个地方来了,他就想好好地"折磨折磨"她。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着那个李修缘来救你呢?嗯哼?"
苏恒辰回了回神,坐在床边,摆弄着胡婧泽的脸,那双倔强地泪水凌虐的眼神,扭着头摆脱他的控制。
"苏恒辰,你就是变态!"
胡婧泽哭过了,喊过了,声音沙哑地疼,但苏恒辰伤口上撒盐,又拧开一瓶矿泉水,泼在她的脸上,撒湿了床面。
"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凭什么泼我?!"
胡婧泽由于左手被手铐锁住,只能扭动着腿,踢打着苏恒辰。
手镯因为狠劲拽着挣扎着,勒出血痕。
但她浑然不觉,满心恨意,她真想就这样踢死苏恒辰。
苏恒辰抓着她脚踝,任她挣扎就是不松开,就像是提捏住一只躁小猫的尾巴,任由她累了慢慢不能挣扎。
巨大的力量悬殊,你的挣扎只会让对方更兴奋。
胡婧泽累了,更是心痛的麻木。
明明是苏恒辰不相信自己,一味地认为李修缘和自己有染,讽刺羞辱自己。
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苏恒辰站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紧密的窗帘遮掩下,房间里昏昏暗暗。
书桌的小橘灯,灯光不是很亮,人形一动,墙壁上就影影绰绰。
仿佛电影里的皮影戏,那人抽出腰间皮带,不顾旁人挣扎,就狠狠一鞭子下去。
"苏恒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胡婧泽立马疼的缩起来,蜷曲着身子,沙哑地声音,还是疼的哭起来。
苏恒辰居然打她?
他居然抽自己?!
他怎么可以这样?
苏恒辰好像听不到哭喊声一样,又是几下下去,胡婧泽疼的翻来覆去,额头冒汗。
但因为左手被银手镯拷住,根本没有办法躲藏逃跑。
这种无处遁形的处境,让她恨死了苏恒辰。
最后她不哭了,任由苏恒辰打好了,就让他打烂屁墩开花。
不知道苏恒辰在想什么,他停了,突然不打她了,胡婧泽微微转头观察他。
就看到他脱了上半身,一身精壮的阔肩窄腰,上面有着新鲜的伤痕。
"婧婧,疼吗?你看看我,我每晚都要惩罚自己,不然我只能眼睁睁失眠到天亮,想你想得睡不着,我是不是很贱?!嗯?你告诉我?"
苏恒辰走到床边,微微俯着身子,抓着胡婧泽扭动挣扎的头,逼着她抬头看。
"你滚啊!我不要你!我不想要你!"
胡婧泽推打着,不想看,她真的哭累了,也心累了,苏恒辰现在已经疯魔的变态了。
"不想要我?那你想要谁?李修缘?"
苏恒辰紧抓着胡婧泽的头,满眼红丝恨意,然后松开她的头,拽着她肩膀,逼着她坐起来,直视自己。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听到没有!"
苏恒辰站在床边,红着眼,对着胡婧泽嘶吼着,当我的面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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