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不动声色道:“我开车来的,车停车位了。”他车位在负一层的停车场里。
喻兼而“哦”了一声,给他按了负一层。
傅椎祁盯着没被消掉的一层按钮看了两秒,伸手越过喻兼而身边,长按,消掉。
喻兼而平静地说:“我今天没骑车,我坐地铁。”
傅椎祁装没听见。
这会儿电梯已经下到第五层了,喻兼而伸手再度按下一楼。
傅椎祁眯了眯眼睛,但没当即取消,等电梯停在一楼打开门,喻兼而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被傅椎祁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手腕使劲一拽,喻兼而脚下踉跄着就跌到了他怀里。
始作俑者冷着脸不说话,抓他的手却紧紧的,另一只手还环住了他的腰。
喻兼而只能庆幸这会儿没别人进出电梯,不然他从明天起上班得全程戴口罩了。
明明刚才问是不是回去不说,现在又这样。神经又发神经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下到负一层再度打开。
傅椎祁松开了喻兼而的腰,却没松开手,就这么拉着他走出电梯,去到停车位,拉开车门,把人塞上去,自个儿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开门上去,系安全带开车。
喻兼而扭头看外头,看着车开上马路,转头说:“傅哥,我饿了。”
“饿死算了。”傅椎祁没好气道。
喻兼而委委屈屈:“那你把我饿死吧。”
“呵,想死是吧?做梦。”傅椎祁当即叛逆,道,“等下你不给我吃两碗饭试试看。”
边说边改路线往附近一家他常去的饭店开。
喻兼而看着他,问:“如果没吃两碗饭,就怎么样?”
傅椎祁没马上回答他,等开到前面路口停下等信号灯转换的时候,才转头看着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语气轻柔到诡异,和善地问:“想再尿一次床吗?”
喻兼而:“……”
他不跟这个不要脸的坏蛋说话了,扭头继续看窗外,却通过窗户倒影看到坏蛋笑得一脸得胜的嘚瑟,气得他暗暗咬住了牙。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再度回过头来,说:“傅哥,我想吃螺蛳粉。”
傅椎祁正开着车过路口,闻言看都没看他,直接否决:“生着病呢吃那玩意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喻兼而抓住话头问:“那病好了就可以吃吗?”
傅椎祁果断拒绝:“不可以。”
喻兼而的嘴角往下垮。
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趁傅椎祁不在的时候去吃,可那时候他事多,而且心情不好,完全没想起来这事,现在为时已晚。不知道傅椎祁下次离家出走是什么时候。
傅椎祁瞥见他这不乐意的小样儿,顿时就乐了。
他就爱看这小家伙吃瘪之后委委屈屈的样儿,真委委屈屈,不是装出来绿茶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