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肯定不会自己长腿跑了,但京城里恐怕还没有哪个毛贼敢来镇南王府偷东西,所以这一盒饰,必然是‘家贼’偷走的。
沈瑄衡面沉如水,居然敢偷夫人的东西,当真是活腻了!
不过即便在生气,他也没有越俎代庖,家里的事还是让苏絮清来处理。
苏絮清倒也不着急,她将饰盒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吩咐道:“银环,让四房的丫鬟都过来。”
“是!”
银环连忙去喊人,过了不久六个丫鬟都站在房间里。
苏絮清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语气温和道:“大家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也是个念旧情的人,谁偷了饰现在交出来,夫人我既往不咎。”
六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承认。
青竹眼观鼻鼻观心,伸手碰了碰银环,然后说道:“银环,你就承认了吧。”
银环愣了一下,然后慌张摆手,“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偷夫人的东西!”
青竹故作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你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最容易接触夫人的东西,而且昨天夜里我看见你躺在床上拿着一个金簪偷笑,现在夫人既然给你机会,你就赶紧承认了,别到时候被夫人责罚。”
“我没有!你……你冤枉我!”
银环一脸委屈,眼睛溢出眼泪。
苏絮清闻言面无表情,淡淡的看向青竹,“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青竹信誓旦旦的说道:“银环昨晚上将金簪放在行囊里藏在床底下,我看的真真的!您要是不信,我带您去看看!”
“夫人,我没有!”
银环泣不成声,哭的眼睛都红了。
苏絮清缓缓站起身来,一旁的沈瑄衡冷冷一笑,盯着那个叫青竹的丫鬟。
“夫人,您跟我走,东西就在……”
青竹正说着,苏絮清突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青竹踉踉跄跄退到墙角,眼神中满是错愕。
“夫人,您打我做什么?”
苏絮清冷眼相对,“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才消停几天又在这作妖,居然敢偷我的饰陷害银环?”
青竹袖子里的拳头顿时握紧,她不明白,苏絮清为什么会这么信任银环?
“夫人,我没有陷害她,东西真的是她偷的,您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说着青竹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就是哭鼻子装可怜,谁不会似的。
苏絮清冷笑一声,缓缓道:“第一,银环胆子小,做不出这样的事。第二就算是她偷的,也应该把东西带出王府销赃,而不是半夜三更躲在被窝里偷笑,然后又刚刚好被你看见了。没有脑子就不要自作聪明!”
青竹脸色变了变,然后伏在地上紧张说道:“夫人,奴婢之前是犯过错,但是现在已经改正了,怎么可能冤枉银环。而且您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万一银环真的偷了呢?人心都是会变的!”
此刻银环难过极了,她好心好意帮着青竹回到四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陷害自己,就这一小会,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嘴巴倒是挺硬的,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看证据。”
苏絮清将饰盒拿起来,伸手在盒子上面瞧了瞧,直接木盒表面洒下来一层淡金色的粉末。
“这盒子上面,被我撒了金钱草的粉末,若是有人私自动过这个盒子,手上进会红痒,起一层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