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窗台,竹叶沙沙。
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沈澈锦听见敲门声连忙开门,门外秋月送进来一盏茶,茶盘底下赫然压着纸条。
沈澈锦顿时露出笑意,苏絮清看过那一书绵绵情意之后,果然回信,看来心里还是有他的。
“下去吧。”
随手打了丫鬟,沈澈锦兴致勃勃打开纸张,然后一张脸顿时僵住了。
纸条上赫然写着:舔狗不得好死!
“贱人!贱人!”
沈澈锦一甩手,把青花茶盏摔得粉碎。
夏日虫鸣,遥遥作响。
王府里的丫鬟家丁拿着虫网在花圃里忙着捉飞虫,为的是让贵人耳根子清净。
苏絮清坐在窗台,姿容慵懒,月光撒在她的脸蛋上,散着新妇独有的魅力和韵味。
沈瑄衡从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走过来,一眼瞧见她,这位万花丛中过,见过美人无数的纨绔公子,心儿连着跳了好几下。
“五官柔和清秀,气质婉约颓废,好一副月下美人图。”
听见苏絮清的话语,苏絮清慌慌张坐直了身子,脸颊微微红。
“夫君胡说些什么呢?”
沈瑄衡隔着窗台,伸手捉住她小巧的下巴,然后两手顺着她的脸颊,将她明媚动人的脸蛋儿捧在手心里。
“说你是个美人儿~”
说话间,沈瑄衡轻轻挑了条眉毛,看似轻挑,却不惹人厌烦,尤其是那眼角的一点美人痣,是那般摄人心魄。
就算是苏絮清两世为人,情伤累累,此刻都难免心动。
她把自己的脸蛋从沈瑄衡的手里抢回来,含羞低头,嗔怪道:“让下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沈瑄衡才不管那些,不走寻常路的从窗户翻进来,然后一脸坏笑。
“今夜我是这翻墙过窗的采花贼,夫人你可别受不住。”
此话一出,苏絮清脑子里顿时想起新婚之夜的色授魂与,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身上烫的都能烙饼了。
女人害羞,若二月桃花。
沈瑄衡秉持着花开折时直需折,莫待花无空折枝的念头,将邪恶的大手伸向苏絮清。
苏絮清两手紧紧抓着衣裙,紧张的眼神无处安放,就在她决定闭上眼睛任由他胡来的时候,沈瑄衡突然倒在她身上。
“夫君?”
苏絮清愣了一下,连忙探了探他的脉搏。
脉搏虚弱,气血两亏,虽不致命,但他的身体却犹如充满裂纹的精致瓷器,虽是都可能碎掉。
苏絮清将他扶到床上,眼神不忍。
想到这个百般维护自己的男人时日无多,就像是有一根刺扎进心里。
“夫君,你可不能死,不然还怎么对我使坏。”
苏絮清喃呢一声,匆匆起身写了个药方子,确认药理没有问题之后,便差遣下人出去抓药。
好在是今日从国公府带回来几副不错的大补药,配上一些益气活血的辅药,勉强还能给沈瑄衡修补修补。
夜色已深,灯火葳蕤。
苏絮清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给沈瑄衡喂药,但他已经沉睡,双唇紧闭。
思索再三,苏絮清像是做贼一样悄悄关好门窗,然后将药含在口中,一口一口喂给沈瑄衡。